很快逝者的家属浩浩荡荡的出现,孙富贵从入职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公务车,警车,豪车加一起差不多有几十辆。
忙前跑后的马屁精,各种年龄段的哭丧男女,还有一具快散架的尸体,躯干和肢体的断裂处只有少许的肉皮和筋骨相连,要是穆春希看到肯定会爱不释手。
这时八面玲珑的白衬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
刀疤男问道,“你们可以修复到什么程度?”
孙富贵抚摸着散架的尸体,认真的说道,“可以修复成人形,但是时间会很长。”
刀疤男刚要开口,就听散架的尸体发出声音,“你是谁?快让我爸给我报仇。”
“那帮贱民就是该死,我的命比他们值钱多了。”
孙富贵只是听听,并没有搭理,因为他怀疑这位可能就是执法车里的那位,所以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跟他聊。
随即刀疤男问道,“家属可以在现场吗?”
孙富贵说道,“不行,家属看到的话会更伤心。”
于是美容室就接待了今天最大的一单生意,
穆春希拍完照片就躲到别处慢慢的欣赏,林大悟熟练的修复,扎带,夹板,钢钉。
孙富贵则是凑到尸体跟前小声私语,如果和他想的一样,那就彻底踏实了。
农家院…
自从安然来到农家院就像回到真正的家一样,有一种久违的温馨感。
在这里没有虚假的客套,也没有无视和冷漠,跟乔院长聊天,听张真人授课,和谷太太同桌吃饭,邓姨还会单独给她留出一盆排骨汤补身体。
在农家院的几天中,安然的心情好了,营养也跟的上,气色随之也越来越好,渐渐的忘了那个没人情味的家,慢慢的喜欢上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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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端着大茶缸子喝水,脑门上微微冒着汗珠…“今天这么闷,是不是要下雨啊?”
基督阿姨在旁边看着小家伙们,吃饱喝足,小腿乱蹬,东瞅瞅,西看看,都是面无表情呆呆的样子。
老黄抹了一把汗,“想当年我在部队的时候,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这种天气早就穿戴整齐负重15公里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老黄本来是想在基督阿姨面前炫耀的,可结果被张真人一通怼。
“那都是神经病,三伏三九练的是阳气,夏天不热,冬天不冷。”
“缺心眼的蠢蛋才像你们那样自己虐自己呢。”
老黄听到这个不乐意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话您没听过?”
张真人说道,“放屁,你上过战场吗?战时情况下随便拉一个老百姓也不会比你们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