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快到傍晚才回到家。
我垂头丧气,心里像吃了鸡毛似的,堵得慌。
我哥问我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沮丧?
我跟他说了刘员外家的事情,他听了觉得不可思议:“什么?给人家当下人还要交孝敬银子?这是怎么说的。”
“是啊,而且其他人事先好像都知道,都提前准备好了孝敬。”想到这,我仍然愤愤不平。
“算了,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再提它。刘员外那进不了,还有赵老爷、钟老爷他们,等他们要人的时候咱再去试试”。我哥拍着我的肩膀,突然提高了音量:“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吃~晚~饭!”。
说完他转身就进了厨房,端着一个簸箕出来,上面还用一块布盖着。掀开一看,原来是十几个炊饼。
“哥,今天去赶集啦?”我接过簸箕问道。
“嗯。今天在村口遇到了李佃户,他说他有个表哥,在集上开炊饼铺子。生意好,忙不过来,想要托他帮忙收两个学徒。他想到了我,就来家里寻我,没想到在村口相遇了。我寻思这个营生还不错,就跟着他去炊饼铺看了。他表哥愿意收我,临走的时候还让我带些炊饼回家。”
“李佃户有这么好心?他自己怎么不去,难道种地会上瘾?”
“他说他不会给亲戚打工的,给亲戚打工,弄不好连亲戚都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