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昨晚喝多了。
我草,怎么一喝就控制不住自己呢。以后一定要少喝点,不然迟早会得酒精肝,要死人的。
施恩比我醉的还厉害,都日上三竿还没见他起来。为了讨好我,他真是豁出去了。不过想想也是,他被人欺负成那样,自己搞不定,又没人帮他出头,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我,他当然会舍命陪君子了。
仆人见我起来,侍候我洗漱完后把我领到了客厅上坐。两个丫鬟端着托盘上来,一个端着点心,一个端着茶杯。两人放下东西后行了礼退下,我打开茶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我从来没闻过这么清新的味道,本来想问一下外面站着的仆人是什么茶如此清香,又怕被他笑话,硬生生的忍住没敢问。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然茶汤也是茶香四溢清新扑鼻,一股清新从舌尖直下肠胃再到肛门,遍布全身,仿佛每寸肌肤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诱人的茶香。再配上这精致的点心,简直是人间享受。如果再过几百年,这组合定能加入肯德基豪华套餐。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吃个早餐都这么低调奢华有内涵。我一个人安静的吃着,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情景。那时候穷,家里一文钱都拿不出,我哥带着我挖野菜煮熟充饥,每当邻居发善心送一些带壳的碎米来的时候,我跟我哥的眼睛都会发光,那几餐就会吃得特别饱。
现在我哥走了,我却能坐轿子,吃点心。施恩好酒好肉招待着,张青哥哥大包银子奉送着。我再也不用为钱发愁,更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然而我再也吃不出带碎米的野菜粥那样的美味,那种感觉是深入骨髓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不知道邻居他家现在过得怎么样,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他不是在打老家房子那块地的主意吗,反正我也不想回家住,干脆下次回去就送给他。
到了中午,施恩才晃晃悠悠的起来。他收拾好就来客厅给我赔礼道歉,说昨晚太高兴不知不觉就喝大了。我心里早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刚起床,大哥我可是坐了一上午,我可肚子饿啦,要不边吃边聊?”
施恩大笑,当即叫仆人安排饭食。不一会,一桌丰盛的饭菜就准备好了。
施恩请我上坐,我说这是你家,客随主便,我坐上坐不太合适吧?他说兄长为大,让我不要客气。我推辞不过,在他的坚持下落座了。席间我问起怎么不见管营大人,施恩说他老爹外面应酬多,经常不在家吃饭。我心想也是,人家这个身份饭局多很正常。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可能在家吃饭是一种奢望吧。
聊着聊着又说起了快活林,我知道这是施恩故意把话题往这里引,他怕我不帮他,拐着弯的提醒我。笑话,我难道还能白嫖你的吃喝不成?
你让人在牢城营侍候了我那么久,又跟我结拜,难道真是只是仰慕我,就没有其他的企图吗?
看来我得早日拿下快活林,才能打消他的疑虑,于是我提出等会吃完饭就去快活林会会蒋门神。施恩听了很高兴,马上说就去摇人,我制止了他。摇人?摇什么人?我武松什么时候需要摇人,兄弟你这么说不是在骂我吗。
施恩连忙解释说对方有好几十个人,人多胜算会更大一点。我听了不高兴,说到底他还是怀疑对我的实力。于是我提出让他准备一匹快马,一个带路的仆人就可以。你不是说人多力量大吗,我偏偏就一个人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