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梁山援军来到二龙山,我发现二哥变了很多。以前他老好人一个,遇到事情不爱怎么出头,基本以大哥马首是瞻,现在可好,短短这么几天时间,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大庭广众之下越过大哥直接跟梁山好汉眉来眼去,对公明哥哥更是一顿狂舔,好像他跟梁山原来是一伙似的。我就纳闷了,二哥你怎么说也是在首都混过的,情商怎么这么低,领导面前不出风头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方便的时候我一定要问问他,到底搞什么飞机。
“武松兄弟,你在想什么呢?”公明哥哥一个发问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来,回答他:“啊,没什么。”
大哥关心地问我:“三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没有。”我连连摇头解释。
公明哥哥转头看着我,见我没什么异样,他继续他的表演:“蔡统制的死总体来说对这次行动是有利的,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各个小队要按部署要求,提前赶到预定位置,听我号令指挥,明白没有!”。
众人齐声高声回答:“一切听从总指挥安排!”,不过齐声虽然是齐声,我可看见台下的曹正、施恩、张青哥哥夫妻二人和好些二龙山的兄弟肉眼可见的应付表情。
傍晚草草吃过饭,我仔细核对好我要带领的人数,核对各自所需要带的兵器,喂饱马匹,一切确认没问题后,我正准备先睡一觉养足精神。还没关上房门,大哥来到了门口,还没进门他就开口了:“三弟,大哥过来看看你。”
我请他进屋,顺势搬过来一条凳子:“大哥请坐。”
大哥撩开直裰,端正坐下:“下午在大殿上,我看你神色不对,好像不太舒服是吧。”
“我没事,多谢大哥关心。大哥,这里没有外人,你坐这么端正做什么,小弟看得心慌。”我陪笑说着,我没骗他,他这一严肃,我确实有点心慌。
“你没事就好,三弟,大哥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你觉得大哥我对你怎么样?”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啥,葫芦里卖什么药啊这是。
“很好啊,情同手足,肝胆相照。”
“可是我觉得我做人很失败。”他沮丧地说。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他:“绝对不是,大哥,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兄弟们都很敬重你,不信随便找一个兄弟问下,哪个不是打心底愿意跟着大哥快活!”
“我相信你是这样,你二哥就未必如此,哼!”大哥突然脸色一沉,眼神带着一丝嘲弄看向窗外,冷哼一声。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我在这件事上没办法表态,只好抡起铁锹和稀泥:“不会,二哥不是这种人,他这段时间是和梁山好汉们走得近了一些,我想多半是为了应酬,客人来了总要有人相陪嘛,他上过梁山,旧相识一场,捧个哏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弟,你不用帮他说话,我活这么大岁数,好赖我还分不出吗。他这个人就是想攀高枝换门头,我记得前些天他们晚上开会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起过他青面兽变了,你还不信,今天你都看到了吧,他那个舔啊,我都看得脸红。你等着看吧,他迟早会变梁山的人。如果我说错了,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言重了大哥,不至于不至于。”
“你这个几个意思,一这个不至于指的是他还是我?”大哥追问道。
“嘿嘿嘿……”我陪着笑回答,我也只能这样回答,手心手背都是哥,我无法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