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面色倔强,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一无是处的人。
“总之小少爷这次多亏了欧阳少爷,咱们以后就别对人家恶言相向了。”
何伯给他剪开裤脚,又倒吸一口凉气。
裤子的布料都深陷入了他的血肉之中了。
何伯只得拿来镊子将陷入他血肉之中的布料一点点夹出,然后用消毒水清洗一遍才给他上药。
苏墨整个过程硬忍着,不吭一声,这个酸爽度他这辈子怕是再也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何伯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发现苏墨虽然不吭声,但是他的脸也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少爷,要不要把您这头发染回黑色呀。”
“以后再说吧。”苏墨从衣服兜里拿出开过光的佛珠戴在了孩子右手的手腕上,语气宠溺“但愿你这小家伙以后可以让我少操心些,不要太皮啊。”
何伯露出欣慰的笑容,现在苏墨的样子俨然已经变成了苏青山当初教育他自己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总算是不再有什么事发生了,苏墨跟孩子都恢复的很好。
父子俩都总算是熬到了出院。
“少爷都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回家了。”
何伯两只手的腋下各夹着一个骨灰盒,叫病房里的苏墨。
苏墨用包被将孩子包裹好,有些费劲的把孩子搂在怀里。
一只手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以往的一些简单动作他现在都需要练习好几遍才能做好。
给孩子换尿布,冲奶粉这些他都要亲力亲为,一是为了锻炼自己习惯独臂的生活,二是他想多跟孩子互动,他不想重复他跟自己爸爸悲剧。
他希望孩子长大了可以粘着他,不要像他当初一样处处跟自己爸爸唱反调。
“走吧。”
他抱着孩子出门,走在何伯的前面,一头白发配着他的高定西装丝毫不减以往的英气。
西装外套下空荡荡的左臂,随着走路带动衣摆的摆动,一双阴鸷的黑眸,透露着丝丝霸气,让人望而畏惧。
出了医院大厅清晨的寒风冷的有些刺骨,苏墨搂着熟睡中的孩子右臂收紧了几分,顺便把孩子往怀里拱了拱,防止孩子被寒风吹到。
一辆迈巴赫在他前面停下,保镖打开车门,恭敬的伸手请他上车“少爷您请上车。”
坐在车上,苏墨从后视镜第一次看到了自己满头白发的样子。
他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抹苦笑,把视线移向窗外,车窗外的霓虹光影飞速掠过,却映不亮他眼中的黯淡。
{大概还有一章,明天就大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