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许徽箴吗?” 挂断电话后的陆龄松了一口气,回到朋友身边问道。
“有点印象? 她和我室友选修了同一堂课,脾气好像挺好的。” 沈窈回想了一下,说道。
张嵩对她印象挺深刻的:“不知道算不算得上认识。记得有回下了课你想叫她一起来吃饭,都商量好要吃什么了,转头人家去给考试忘记带计算器的男朋友送计算器去了,” 张嵩说着说着翻了个白眼,“和这种为了男人放姐妹鸽子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陆龄笑了,“你还记得这事儿呢。她人其实很好的,刚才是她的电话,她还活着。”
张嵩立刻意会到了陆龄的言下之意:“先说好啊! 她来加入咱们可以,她男朋友不行。”
沈窈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凑到张嵩旁边发问:“她男朋友怎么不行了? 很垃圾吗?叫什么啊? 或许我有听说过?”
张嵩说了一个名字,沈窈的脸上也立刻被嫌弃占满了:“怎么是他啊... 久仰大名了,家里有点权钱就天天耀武扬威的,作业找代写,考试也作弊找枪手,只有一副皮囊说得过去,之前总在玩咖发的夜店视频里看到他。”
“是啊,之前倒霉,和他选了同一节课。微信里找我就两件事:作业怎么做给我看一眼,和代考吗我给你钱。” 张嵩越说越讨厌这个人,“别的不说,膈应人这方面这男的绝对拔尖。”
沈窈虽然没接触过这种人,但也立刻和张嵩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那我也同意!这个徐... 许什么的可以加入咱们,但是她男朋友不行。”
“那你们可以放心,她一个人过来,而且她全程没提她男朋友,”陆龄耸耸肩,“这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出意外了。”
虽然嘴上说讨厌这个男的,但是知道他可能死了却是另一码事了,张嵩也说不出“这人死得好”这种话,只能和沈窈对视一眼,暗骂一声“靠。”
陆龄继续说:“我给了她监狱的地址,在那里和她汇合。咱们现在从校医院出发,最晚傍晚就能碰上她了。”
沈窈张嵩没什么异议,各自重新检查一下身上的东西,就又站回陆龄沈窈在前、张嵩诺亚在后的队形,准备向医院一楼进发。
整个校医院的二楼大约有个十来间诊室,布局有些像汉字“四”,中间是三间诊室为一排,共两排。外围又有几间诊室与备药间洗手间等等,几人现在身处的就是二楼的最中央。
陆龄推开诊室外间的门,四周走廊上供问诊的学生们休息的沙发好多都翻倒在地,上面稀稀拉拉地淋着些血液。一旁装着盛放鲜花的长颈花瓶也碎在地上,只剩个瓷制的瓶底蓄着淡粉色的水。翠绿的花枝也被踩断,花苞有气无力的横躺在不知名的碎片上。
二楼很安静,阳光自落地窗照进室内,给活不了几天的花苞都罩上层生机勃勃。
几人握紧手里的武器,贴着墙亦步亦趋,向楼梯间走去。
沈窈伸了只手扶在陆龄肩膀上,一边闭起眼感受起来,只是几秒的功夫,眼睛就睁开了,带着些复杂:“二楼只有一只丧尸,在右边走廊。”
跟在后头的张嵩将诺亚护在内侧,时不时的还在回头确认身后,棒球棍的握把已经不知道浸了多少层汗:“就一只啊? 我还以为得有一场恶战呢。”
陆龄听到沈窈的话后就放松了不少,活动了一下手腕,说了句“我去”后就大步走向右侧的走廊。
不出沈窈所料,这里的确只有一只丧尸在漫无目的地游荡,是个身高不到一米八的男人。
它身上穿着件白大褂,背后的字在血的浸透下变得模糊不清,脑袋侧面有一块明显的凹陷,像是被东西击打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