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争也不负众望的将二型丧尸撞倒,卡在胸腔的斧头被反复碾压,直接带着电流,十分顺滑的将丧尸分成了两段。
季争脚从油门上松开,额上全是冷汗,手软脚软的打开车门。
“你们没事儿吧…”
旁边在地上滚了两圈,又压到胳膊的陆龄额上的冷汗不比季争的少。
她在二号和连滚带爬跑过来的季争支撑下勉力站起。
三人向车跑去。
陆龄看向车轮下断成两截的二型丧尸,心下不由得生出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多谢,但是说真的,你以后要不要考虑一下上两节驾驶课。”
“我觉得可以!”
季争一抹已经快流到下巴的汗,“你还能开车吗?不行的话我去叫人。”
陆龄拦住她,打开车门钻进驾驶位:“不用麻烦你再跑一趟了,我还能再撑会儿。”
脱臼说严重也不严重,只要及时将骨头复位就不会有大碍。
但只一点,很痛,比骨折还要痛许多倍,甚至脱臼的那边胳膊都不能被人碰,关节部分又肿又痛,难熬极了。
陆龄以前去医院体检的时候,在骨科有见过因为胳膊脱臼而哭得昏天黑地的病人,没见到医生前,恨不得把肺都哭出来,但经验丰富的医生只需啪啪掰两下,哭得脸红鼻子红,涕泗横流的男人就能立刻和没事儿人似的,站起来走人了。
现在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头发胡子花白却健步如飞精神矍铄的老医生了,陆龄咬牙将右手搭上换挡器,等剩下两人也顺利坐上车后就将车子启动,先一步朝园区外开去。
仓库前。
沈窈和裴柏也不争了,两人力气都用得差不多,再互相将彼此朝车里推推,怕不是都要摔倒。
见其余的人都已经上车,裴柏咬牙又将一只快爬到自己身上的丧尸兔抡圆胳膊丢出去,沈窈也拿出之前在监狱地下室里用过的那一招,缓缓推进的水环将货车后车厢门前清出一小片空地,趁这空隙,两人爬进车厢,都来不及关门,货车就一溜烟追着陆龄而去。
两人爬进车厢后,就十分一致地瘫倒在地。和她们一样,坐在车厢里的人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堆放整齐的枪支子弹之间,一时间车厢里只有阵阵呼哧呼哧的粗喘。
刚开始后头还有些丧尸动物在追,但随着车速提上来后,那些身影也逐个消失了。
车厢地板冰凉且硬,车速提上来后,夜间的冷风呼呼灌进来,躺在地上的沈窈身上热汗被吹透,打了个寒战。
她扭扭脖子,发现靠近车尾的只有自己和裴柏两人,她坐起来,拍拍裴柏,嗓音嘶哑:“嘿,来搭把手把门关…”
触感冰凉,沈窈把手伸出去借着月光一看,满手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