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我想姑娘能不能帮他看一看,等他好了,也可以想办法调个活儿。”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做一些苦活累活,还总是被人欺负。
小豆子说完,见苏虞迟迟没有表态,不由得有些失望:“姑娘,你……”
苏虞抬起头看向小豆子:“小豆子,让你那个朋友过来吧。”
“你不愿意我也理解……”小豆子说着,突然回过神,“姑娘你愿意?”
“那我现在就去和他说。”小豆子欢呼一声,跑出了屋子。
苏虞笑了笑,心里也没底。
她迟疑倒不是她不愿意给小豆子的朋友治疗,而是她不擅长男科。
小豆子朋友这情况,极有可能是尿失禁,估摸着还有尿道感染的问题。
如果是前世,去男科做手术,再用抗生素治疗,应该都能解决。但是这个时代,既没有抗生素,也没有手术条件,靠中药,她实在没有把握能否治好。
但她知道,小豆子还有他那个朋友,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会求到她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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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跑了出去,很快又跑回来,从胸口掏出一只非常熟悉的荷包,放在了苏虞面前,“姑娘,这是诊费。”
苏虞有些讶异,小豆子挠了挠后脑勺,憨厚道:“谢谢姑娘愿意给我柱子哥看诊。我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诊费,不过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不够的话等我攒了月钱再给姑娘。”
苏虞失笑,将荷包推了回去,“不着急,还是先看诊,如果能治好,我再收这诊费。”
小豆子讶异地看着苏虞。
“快收回去吧。”苏虞道,小豆子收回荷包,很快跑出了景华宫,然后又很快回来,“姑娘,明天申时来可以吗?”
柱子哥每天很早就要开始干活,一直到午饭后才稍稍有空。申时来看诊,刚好也不耽误姑娘午休。
“可以。”
“多谢姑娘。”小豆子高兴极了。
第二天午时刚过,小豆子就带着他的朋友王柱悄悄来到了景华宫。
王柱扯了扯身上最体面的一件宫装,看向朋友,“小豆子,你说那位贵人真的愿意给我治疗吗?”
“当然。”小豆子握了握他的手,让他安心,“柱子哥你别怕,姑娘很善良,她既然说了要给你治疗,就一定会给你看病的。”
“可。”王柱低头嗅了嗅,“我身上没什么味道吧?”
来之前他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没有热水,就打了冷水。洗完澡,他换了干净的衣裳,干净的尿垫。出门前,还和交好的宫女借了香粉,就怕身上还有味道。
他怕自己身上这腌臜的气味会熏到小豆子口中的姑娘,不是怕她不肯再给他看病,而是怕影响了小豆子。
如果不是为了他,小豆子也不必担这让主子厌弃的风险。
小豆子抱了一下王柱,还使劲嗅了一下,夸张道:“柱子哥,你好香啊,真的,比除夕姐姐还香。”
除夕也是他们同一届入宫的小宫女,他们都是同一个地方出来了,原本还有几个人,但有人病了死了,有人爬到了主子们身边,不惜得和他们这些底层宫女太监打交道。最后也只剩他们仨抱团取暖,相依为命。
王柱被他逗笑了,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些。
苏虞午休醒来,就见小豆子眼巴巴看着她。
“几时了?我起晚了?”
小豆子忙摇头:“没,没,还没到申时。”
苏虞道:“患者来了吗?”
小豆子点头:“柱子哥在小人屋里等着。”
苏虞点头:“那你带他去书房,我收拾一下过去。”
伺候苏虞这几天,小豆子和绿萼都了解她的习惯,知道她不喜欢外人伺候,因此也不勉强。
苏虞换了身衣裳,带上她昨天晚上让绿萼临时做的脉枕去了书房。
苏虞走进书房,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小豆子口中的柱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