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喽,我又不是笨瓜二楞!”
“……”
秦良语还是那个秦良语,而薛丁杉,却不再是那个只会喊加油的小鸡仔。
从前挖坑造饭都是田禛来干,现在总算有人接班了。
方圆四米的大坑,将近半米深,旁边堆满了碎石、泥土,这是薛丁杉三天才弄出来的。
“差不多了,下午修缮一下就能用了。”
田禛站旁边看了看,拎起干粮饮水往树荫下走,“二楞你过来。”
“好嘞。”
薛丁杉拿T恤擦拭身上的汗水,看一眼不远处的秦良语、田歆,找了块石头坐下,“禛哥,有事迈?”
“这段时间,家里有没有跟大姐联系?”
“上个月清明回来了嘛,就是没带小韵回来,大姐前几天还给我老汉打电话,说想吃菇子,我昨天给她寄过去喽。”
薛丁杉的姐姐年近四十,田禛记事的时候她已经外嫁,即便春节拜年也只偶尔见过,在他记忆中,那是一位个子不高,眉眼温和的女子。
余姥爷是六月初生病,那时候薛家三口就不在余家堡了……还有半个月,难道是出了突发事件?
回来之后,一家人生活如常,也没听村里人私下讨论,应该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田禛思索一会儿,一边生火一边说道:“二楞,你抽空过去看看,如果遇到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能有啥子……好,好嘛。”
薛丁杉被瞪了眼赶忙改口。
三人打小凑在一起,田禛管动脑子管动嘴,秦良语只管打架,而他则负责跑腿、兼任啦啦队。
如今虽然变成大块头,薛丁杉心里依然对禛哥、小语姐很是爱戴,凡事都言听计从。
“禛哥,那我去几天啊?”
“你就过去看看,然后隔两天打个电话问问,遇到事情就跟我说一声。”
“好。”
这边在山上做饭,而另一边……
火车上。
卧铺车厢过道。
白玉娇把泡面放在桌上,去车厢拿橘子的功夫,发现对桌多了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