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律?”
聂显闻言,跟任琦对视一眼,随即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按大明律,官员贪赃枉法者,一贯钱以下,杖刑五十,每五贯钱加一等罪,八十贯处以绞刑。监守自盗者,不分首从,一贯以下,杖八十,四十贯处斩刑。
要是按着大明律来,这全天下的官员就没一个是不该死的!包括你!”
额头瞬间起了冷汗,但孙传庭还是咬牙坚持道:“就算死,也是被圣上下旨,经内阁批准再死!而不是以你一言之词!”
“哎~”聂显挑眉,“实话告诉你吧,只要我在,这潼关城我说了算!
不是强权,也没有压迫,这里的所有上下,百姓也好官员也好,都听我的!
不信你可以问问!”
根本不等孙传庭询问,周边的老板姓就呼喊道:“没错!聂公子让我们吃穿不愁,我们当然听聂公子的!”
“聂公子至今从未做过败坏之事,所作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此般人物,追随一生我等也是愿意!”
杂七杂八的声音汇聚,让孙传庭面色发绿。
作为忠实的大明皇权拥簇者,在他的记忆和认知中,只有大明才能让世人过上好日子。
所以不管崇祯至今做出了多少荒唐的指令,内阁及其他官员多么贪腐,他也始终觉得大明乃是民心所向。
可是偏偏就在这个离京城没有多远的城市,他亲眼看见了一场从上至下,彻彻底底的变革。
这些百姓的眼中,那种炽热的光芒,跟当初刚入官场,一心报国的他何其相像。
希望、快乐、满足、幸福。
“孙督师,你想知道如若没有我的审判,这些家伙就算被人告到京城,告到六部,会如何吗?”
聂显继续乘胜追击,试图用言语击溃孙传庭内心,“我告诉你吧,六部的官员在收到诉状后,不会按照流程向上呈报,而是找到跟这些罪官有关系的上司,也许是讨好,也许是威胁,总之最后这纸诉状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连同告状的人也是一样,什么土匪抢劫、黑店下药、栽赃陷害。
等一切尘埃落定,受害者可能死了,可能关大牢了。
那些罪官就继续该怎么贪污就怎么贪污,该怎么祸害人就怎么祸害人!”
他这话说完,孙传庭彻底没了动力,接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