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祖天师殴打虚靖先生

聊斋大天师 玄素君 3186 字 14天前

传说阴阳开辟之后,人族未出之时,在世界极北之地有一片大海,海水乌黑腥臭,无边无际。

海中有一大山,号曰酆都山,上参碧落,下入黄泉,高有十万六千里,周回五万里,水下亦有一万里,可见其山之大。

酆都山脚下临近大海之处有一个大洞,洞中有阴景天国,其国主号太阴水帝北阴天君。

太阴水帝麾下又设内外各六洞魔宫,合称内外六天魔王宫。

如此共计十二位大魔王,每一个魔王又统领三十六万名下属,他们所在之地中年笼罩着煞气阴云,非有天帝伟力不能进入。

其实鸿蒙开辟而分清浊,清者上浮为天,其中孕育诸天神明,执掌星宿时节,生灵化育等诸事。

同理,这太阴水帝和其麾下诸魔王乃下沉的浊气中孕化而生,主生灵之灾厄,病痛,身死。

然清者能自律,诸神知节制,明秩序,合力创立天庭运转大道,并传下长生之法度化生灵。

而浊者常生乱,并不能统合上下,只凭本能为祸天地,在众生之间掀起动乱,导生灵以死亡。

这其实本是大道运转的一环,阴阳生灭各行其道,并不能强以善恶而分。

然万物化生之后,好生恶死乃是本能,是以多视传下长生之法的诸神为善,而视霍乱天下的魔王为恶。

“虽然天地生灭也合大道轮转之理,但诸天魔王闹得太厉害,天下各处霍乱不止,也不利于天地稳固。”

“元始天王以法眼洞彻过去未来,发现任由这些魔王闹下去,天地维持不了一量劫之数便要重归混沌了。”

“于是元始天王命紫薇大帝领诸天星斗之神、无量神兵天将下界降服太阴水帝及内外共十二宫魔王。”

“紫薇大帝乃先天神圣,有无量神通法力,然太阴水帝和麾下众魔王亦是秉持天地气数而生,也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

“这些魔物纵使肉身、元神一起被毁灭,仍会残留一点根本在,这点根本我们姑且称为‘魔识’。”

“紫薇大帝把太阴水帝及麾下魔王尽数诛灭后,便分出化身坐居酆都山,镇压太阴水帝的那根本魔识,号酆都大帝。”

“然而内外六天共计十二位魔王的魔识却逃了出来,他们不再有能同天神争锋的大法力,却依旧能在天地群生之中掀起浩劫。”

“因为他们本是灾劫、死亡这等规则的显化,同样也能吸收诸般灾劫之气死灰复燃,故而需要将其封印。”

张牧之听到此处忍不住开口:“想必那十二位魔王后来又分别被真武和祖天师降服,而后各自镇压了?”

张懋丞抚须点头:“这些逃走后的魔王能随念而变,或男或女,或鸟或兽,纵使天神也难以查之,唯有待他们重聚身躯后才能再次将他们降服、镇压。”

“殷商末年帝辛在位时,国君残暴骄奢,致使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曾有六魔借灾劫之气显形而出,化为水魔,火魔,寒魔,蝗魔,瘟魔,妖魔搅乱天下。”

“真武下界,领神兵三十万,和六魔决战于洞阴之野,终于歼灭六魔所领无数魔兵,并将六魔降服镇压。”

“其中水火二魔受其点化,化作神龟、腾蛇之形,即龟蛇二将是也。”

“真武大帝乃北方玄武神兽形神同星宿精气相合而生,玄武实为其神兽真身,真武大帝以玄武真身囚禁其余四魔魔识,常踏足下以镇之。”

“原来龟蛇二将和大帝足下所踏玄武不是一回事儿,真武脚踏龟蛇,这岂非是他自己踩着自己……”张牧之忍不住胡思乱想。

又听张懋丞继续说道:“后来又过了上千年,经春秋、秦末、王莽新朝等多次大乱,那剩余的六魔才积累够了灾劫之气,再度显化而出,率八部鬼帅及无数鬼兵生乱。”

“恰逢祖天师修道于鹤鸣山,受太上老君点化,以大大法力降六天魔王、八部鬼帅。”

“八大鬼帅中除了赤都被吾儿收为护法神之外,其余尽皆灰飞湮灭,然六天魔王魔识不灭,便被封印在这伏魔殿中,由历代天师镇压。”

“如此那酆都山中太阴水帝、十二部魔王才算被尽数降服,后来佛道两家共辟幽冥世界,便以酆都山为根。”

“如今酆都山上,酆都大帝所辖六座天宫衙门,便是当年六天魔王的魔宫所在之地。”

张牧之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一番因果在,这么说现在幽冥世界中那地府阴司,十殿阎罗之属,行使的都是当年太阴水帝并十二魔王的权柄了?”

张懋丞笑道:“吾儿所言不差!不过充任十殿阎君的都是我人族历代忠臣名将,又有酆都大帝节制,这万物生死之事倒不至于像诸魔王在时那般混乱。”

“阴阳有序,以善恶之理运转生死轮回,正是幽冥世界十殿阎君的职责,酆都大帝闭关不出,吾儿以化身执掌幽冥,该有无量功德加身。”

张牧之听明白了这伏魔殿中封印魔王的来历,又转过头来看那井盖上密密麻麻的封魔灵符,顿时觉得一股莫大的责任感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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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张应该是虚靖祖师所留灵符?”张牧之以目光搜寻了片刻,总算在诸多黄纸朱字的灵符底下看到了一角黑底白字的灵符。

感应其中法意正是熟悉的阴阳神雷之力。

“既然要封魔,又何必等到日后?不如孩儿现在就以阴阳神雷画个符贴上去?”张牧之突然转头询问。

张懋丞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历代天师都是继位后再行封魔之事,倒是从未有人想过打破这个规矩。”

“不过吾儿所言不差,早几天晚几天本没什么区别,吾儿尽管放手施为!”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张懋丞也就宽容了许多,不再拿什么规矩之类的说事儿。

于是两人站起身来,张懋丞朝后退后几步,静看张牧之施法。

张牧之先将周身放松,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立,闭目凝神许久后才张开眼睛,轻嘘一口气,抬起双手在身前徐徐而动,宛如正旋转着一个巨大的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