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瑾突然明白了为何她的修炼速度没受损。
当年她在封印之地受伤之后,虽然凭借着毁灭之力而获得了自体冥力的修炼机会,但自体冥力和契约兵器所使用的冥力能源并不相通,即便她可以将自体冥力修炼到很高的境界,她的落殇灭神琴也是无法使用冥力的。因此在她回到人族之后,颜姬找了各种方法帮她恢复冥力修炼也无果,即便颜姬一直没放弃,却也毫无动静。可是就在她第二百零三次劝说颜姬放弃的时候,她的冥力竟隐隐约约有了感应,在颜姬的引导下,她真的可以修炼冥力。她和颜姬一直以为这是她的天运,注定不会让她失败。后来颜姬检查她的这股冥力,发现冥力似乎被什么锁链禁锢着,因此修炼速度极慢。但若能够成功突破三十级、不倒退的话,就能迎来一次冥力的爆发式增长,虽然可能恢复不到从前的修炼速度,但好在还能修炼。颜姬不止一次说过这是奇迹,而她也一直以为这是她的运气好,是天无绝人之路。可听到紫君末的话之后,她才明白,她能够重新修炼并且修炼速度一如既往的原因并不是什么她自己的天运,而是紫族血脉带来的天运。
她真是何德何能遇上了这样一双父母——论天赋,两位是大陆当代第一天才,且一位是第八级神灵、一位是九级决策神和十一级位界神的双神同体神灵;论家室,母亲是大陆圣女、人族裁决殿主,父亲则是大陆最强种族紫族和深渊族的族长、同样也是至高无上的深渊之主;论血脉,一个是人族魔族混血、一个是紫族、神族甚至是深渊族的混血;而论起相貌,两人又都分别是各自性别的大陆第一……这两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无敌的,偏偏他们还结合在了一起,又诞下了她——一个完美继承了所有长处的孩子。
当然,也没少继承缺点。
“阿瑾?阿瑾?你在听我说话吗?”紫君末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啊……什么?”她刚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没听紫君末的话。
“是不是累了?”紫君末心疼地看着她。
“嗯……还行。”她最近需要筹划的事情有些多,的确感觉到了疲惫。
紫君末不再说话,抱着她靠在自己身上,想让她好好休息。
“哦对了,唐初离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听,你就该怎么修炼就怎么修炼、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知道嘛?他那个人就是在挑衅,你等我去揍他!”她微微歪头,看着他的侧脸。
“他和你说了?”“嗯。”
紫君末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就算不是他,也总会有旁人来点醒我。就像刚才你说要去揍他,可为什么是你去揍他,而不是我去?”
凝雪瑾张了张嘴。
“因为我实力不够对不对?可是即便不算实力这个因素,我的其他方面也是比不过他的。”
“但是你还小啊,他比你大两岁呢,多活了两年所以更厉害些。等你到了十八岁,肯定能达到和他同样的高度甚至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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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就在于他比我大了两岁。”紫君末说:“我虽然年龄不及他们,可和我比较的人,不会因为这两岁的差距而让我分毫。”
凝雪瑾抿起了嘴。
“他和我相差两岁,和你不也是相差了两岁?可是,你有哪方面是比不过他的的吗?”他低头看着她的眼。
凝雪瑾摇摇头,“但是……”
“阿瑾,你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你明明只有十六岁,却活的像个二十六岁甚至更大年龄的人。而你的实力导致你的性格也有些许强势,阿瑾我问你,你可有想过我会和你并肩前进?我在你身边的位置,究竟是和你并肩还是落于你身后?”
“我……”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上一世的经历,女尊思想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这一世她有这个实力后,就更加坚定了这个思想。
她一向讨厌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可是她现在的思想,岂不是“大女子主义”?
“我并非是要责怪你,也不是想让你改变什么。我只是想说,如果我的实力让你都是这样的想法的话,那么别人自然更会这样认为我。就像是面对唐初离,你可有认为他落于你身后的想法?”
“我……没有……但是……我从来也没有把他当做能与我并肩之人。”凝雪瑾连忙解释道。
“因为你认为这世间万物都应该在你执掌之下对不对?”他点破了她的想法。
“我……君末……”她坐直了身板,看着他。
“没事,我说了,不是想责怪你。”他将她重新揽回怀里,揉着她的脑袋。“阿瑾,当这大陆的霸主,是很多人的想法,你有这样的野心,也不是件坏事。但是我——要和你结婚的我,我是你的夫君,作为你的夫君若不能和你并肩而行,等你登上那位置之后,天下人又会怎样看我呢?阿瑾,你怎样认为我都没关系,可若是外界人认为我配不上你,让我离开你的话,我会发疯的。”
他可以在凝雪瑾面前柔弱,但一旦有外人,他就一定要能保护她才行。他也想保护她、也想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解决,而不是现在这样情敌都挑衅上门了,他却真的没有反击的能力。
“唔……”凝雪瑾点点头,“我明白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过于修炼。你越是渴望力量,毁灭之力就越会趁虚而入。”
“当然,我心里有度。”紫君末吻了吻她的头发。
“在想什么?”她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在我懂事之后,我最怕哪一天成为男人的附庸品,只能跟在他们身后行走,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自己的行动,就是因为力气悬殊、因为不够聪明、因为社会地位不高、因为没有能够砸死人的钱财——我就会成为男人手里的娃娃,任劳任怨、任打任罚、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之后或许还要承受他们的背叛,然后被抛弃。我一直害怕成为这样的人,所以我努力做到最好,这样就不会有人轻视我,我就不用成为随时可以抛弃的娃娃。”
“时间长了,我越发明白,即便是和他们拥有同等的地位和能力,他们也未必把我放在眼里。他们只想让我屈服,可我最讨厌的就是屈服,只有我的能力能让他们臣服,他们才会尊重我、不再轻视我。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