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看似平淡无奇,可仔细琢磨起来又好似暗藏玄机,解语娘看着程三五的侧脸,一时无言以对。
一贯端庄大气的丹娘子恍然大悟般,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匆匆离开内室,嘴里还哼着歌谣。
“喂喂喂,就因为长得像太祖皇帝,便要挨刀?”程三五诉苦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别人引来试探你们的?”
将丹娘子引开后,解语娘松了一口气,随后望向程三五,眼神中带着几分狠辣意味,抬手掐诀,掌上飞花缠聚成鞭,直接抽在程三五身上。
这一串动作迅猛暴烈,解语娘根本来不及拆招应对。被压倒之后还想挣扎,却见程三五脸面靠近,口中喷着热息,仿佛身中流淌的不是鲜血,而是滚烫的铁水。
程三五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骂几句,随后来到丹娘子面前,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低头与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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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太祖皇帝驾崩的消息传至国色苑,此间一时百花凋零、群芳失色。
“你如果不信,我大可一走了之,反正你们拦不住我。”程三五直言道。
“还装傻?”解语娘竖眉瞪眼:“我扶你来此,一路上捏着脉门,发现你根本没喝醉!方才我们谈话你听得一清二楚!”
解语娘见他走开,一下子又陷入疑惑,坐起身子整理领衽,就见程三五靠墙而立,言道:“丹娘子那个模样,是遇上修行上的关隘劫数了吧?”
“你们这是……”丹娘子面露不解。
“我都说了我不是。”程三五笑容不屑,随后松手起身,没有继续侵犯对方。
解语娘心中急恼,程三五言行举止跟李昭真彬彬有礼全然不同,她真不明白丹娘子为何会被这副皮囊所蛊惑!
当年太祖皇帝率领禁卫直入荒废的洛阳西苑,见到她们一众花精,并未将其视为妖邪,反倒是颇具胸襟雅量与之结交。
“你跟太祖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解语娘质问道。
花精有了一处平安的栖身之所,对太祖皇帝自然万分敬仰,尤其是与之十分亲密的丹娘子,一度希望成为太祖皇帝后宫嫔妃。
“再叫嚷,就把你大卸八块,扔到花海肥田!”解语娘泼辣非常,一脚踏上床面,扯动飞花鞭索将程三五拉到近前,恶狠狠盯着他,逼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是谁派你来的?”
程三五瞧了解语娘一眼,没好气地解释道:“我就是负责放出风声,好引锦屏派的人现身。”
解语娘不由得气恼,胸膛上下起伏,常人看到怕是移不开目光。
“好了,你们两个还要抱多久?”解语娘起身道:“再不走,浴汤都要变凉了。”
解语娘见她一脸痴迷,完全沉浸在过往美好回忆,心中大喊不妙,这位国色花王居然在此时陷入情劫之中。
一旁解语娘抱胸而立,显然颇为不忿,她倒要好好看看,程三五打算如何为丹娘子度过此番劫数。
程三五在床上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打滚,解语娘叱喝一声,飞花鞭索犹如蟒蛇般缠住程三五,另一手翻掌间,化现一根三尺木刺,直接抵住对方咽喉。
“什么意思?”解语娘微微变色。
“你……果然不是太祖皇帝!”解语娘看似泼辣豪放,但是面对程三五如此举动,立时脸色绯红,挣扎不停,双手又推又打。然而对上程三五的强悍体魄,当真是粉拳玉掌,不堪大用。
程三五回答说:“我猜啊,等我离开之后,内侍省阏逢君就会过来一问究竟。如果你们认定我跟太祖皇帝有什么切实牵连,不仅我要遭殃,你们估计也讨不了好。”
“阏逢君?我知晓此人。”解语娘冷哼一声:“那我现在就杀了你,也算是免除彼此后患。”
内室陷入漫长的寂静,谁也没有继续开口,片刻后丹娘子再度来到,就见程三五一脸如常地站在墙边,反倒是解语娘坐在床上,衣衫略显不整。
“我这内侍省昭阳君的身份,可不是吃干饭的。”程三五坐在解语娘身上,另一手按在她身上来回恣意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