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加重了“娘娘”两个字的语气,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满。
昀笙躲得轻巧,脑子转得也飞快。
虞成蹊都豁出到这个地步了,没必要骗自己。这个许鸣游咬死了自己有罪,可是却拿不出圣旨,也调动不了大理寺,可见温礼晏还没有醒。
不仅如此,兴庆宫和清州也被人提前控制住了。
现在还有谁,能做到这个地步,又有谁,有那个资格坐上棋手的位置,调动宣理司?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霍含英。
会咬人的狗不叫,真是让她和温礼晏都小看了这一位。
昀笙的牙根痒痒,不由得恨自己年少无知,一时间陷入情情爱爱间,就失去理智。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在入宫之前,就先逼着温礼晏遣散了后宫这些人,哪里还会多出来这许多麻烦!
然而,腹诽归腹诽,她也清楚这只是气话,即便重来一次,她和温礼晏也还是做不到。毕竟后宫这些人,每个人的背后都代表了一股势力,无一不是朝堂的中流砥柱。
在萧家刚刚落马,皇帝急需这些力量支持的时候,怎么能够把后宫这些人遣散出去?
不仅不能,还得一一抚慰。
但无论如何,现在他们绝对不能被霍含英牵着鼻子走。
“——小心!”昀笙一边思考,锐利的眼睛瞥到了一个执刀打算偷袭的人,及时把飞林一扯,险险避开了那一刀,一只手顺势深入衣襟里,大声说了一句语焉不详的话。
宣理司众人听得一愣,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唯有飞林立刻捂住了口鼻。
——这是北定军设置的特定密语,只有谢砚之和他的心腹暗卫们听得懂。
主子怎么把这个也教给她了!
这明明是他们在雍州打北狄人的时候才设定的,难道就是在徐家庄园那短短几个时辰里,主子教给她的吗?
与此同时,药粉从昀笙的手中漫天撒下来,雾蒙蒙的一片,笼住了来势汹汹的士兵们。
只听得一阵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中,士兵们倒了下去。
这药粉实在是敌我不分,效力强劲,能够让人手脚瘫软,眼冒金星,只是持续时间却很短,如果不是为了拖延,昀笙并不想这么快就用出来。
许鸣游望着倒下的手下们,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