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八年九月底,帝封大皇子生母崔氏女为后,举国朝贺。
是日,禁军接旨,围攻了霍淑妃所在的建清宫。
“什么?霍含英此前去了不杏林,把季迟年带走了?”
兴庆宫内,虞成蹊已经命人把许鸣游捆缚在了温礼晏的面前,得知霍含英居然以凤印之权擅自去了不杏林,季迟年也从那一天离开了不杏林,从此不知所踪。
襄宁公主怒不可遏:“不杏林的那些守卫都是私人吗?”
“也不能怪他们,他们都归属于宣理司,可谁能想到许鸣游会叛变呢?”昀笙叹息一声,望向被捆缚得如同死猪一般的许鸣游,“许大人,现在你唯一的机会,就是将知道的一切全都从实招来,尤其是季迟年的去向。”
“说!”飞林把许鸣游的头死死一按,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许鸣游仅仅闭着眼睛,不断向着温礼晏磕头,“陛下,微臣是被蒙蔽的啊!微臣以为陛下的病真得是妖妃所为,毕竟连胥沉大人都因此入狱,显得其中愈发有了古怪,为了护驾所以才带领宣理司拦住贤妃,谁知道……至于季迟年的去向,微臣委实不知!”
“是皇后娘娘!”云团立刻道,“一口一个‘妖妃’,谁是妖妃?”
许鸣游低头:“……是,皇后娘娘。”
“你没有问清楚,就任凭霍含英去不杏林把季迟年带走了?”昀笙摇了摇头,“许大人,糊弄谁呢?”
温礼晏坐在榻上,已经没有了耐心,低头咳嗽,对虞成蹊道:“他说不清楚,宣理司其他人总说得清楚!”
“是!”
“霍含英呢?”
此时此刻,禁军已经把建清宫围了起来。
破门而入的时候,霍含英还坐在内宫的妆镜前,为自己描眉。
“青虹,你听。”
站在她身边伺候的宫女侧耳过来:“娘娘,您说什么?”
“你听到了没有?有人在高呼着什么。”
青虹犹豫了一瞬,实话实说:“娘娘,奴婢什么也没有听见。您……您是不是要奴婢去外面打听打听?”
霍含英双眼发直地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伸出手抚摸着脸庞。
在宫人们日日夜夜的精心养护下,这张脸依旧吹弹可破,荣光不俗,好像一朵鲜花盛开得最娇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