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丑年七月十一,经过一个月的航行,拜安号停靠在了意大利热那亚码头。
自港岛南行至新加坡,醇亲王载沣对德国部队的精心操练、法国人在越南的商业苛政、英国人在新加坡的码头营建、华商在南洋的生存状况都多加注意。
印度洋的海况、英国人对锡兰岛的经营、亚丁湾的状况、苏伊士运河和地中海的风景,也让载沣眼界大开。
载沣吕特维茨伯爵以及张翼、荫昌和白景杉的陪同下,踏上了意大利的土地。一到热那亚,霍普夫纳就离开了使团,直接通过瑞士直奔柏林。其他人则会从热那亚到达比利时布鲁塞尔,之后休整几日之后,载沣就会去柏林向德国皇帝威廉二世递交国书。
醇亲王载沣的到来也成为了首位踏上欧洲土地的清朝亲王。
一行人到达布鲁塞尔已经是两天以后了,比利时方面特意安排了一处布鲁塞尔郊区的庄园用于载沣等人的下榻。
白景杉把自己的警卫排留下了一部分用作载沣的保卫工作,又和载沣、荫昌等人确认了一下近几日的行程安排之后,白景杉就离开了庄园,往自己家的别墅而去。
白家的庄园其实离载沣所在的庄园不算太远,没一会白景杉就到了庄园正门。白景杉在马车里就不断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而坐在对面的崔玉头一次见白景杉这么紧张的。
“师兄,你就别折腾你的衣服了,就这么会功夫,你已经捋了三次了!”崔玉笑着说道。
“师弟,你看我这一身还行么?”白景杉略显紧张的问道。
“行,很行啦!”崔玉看着白景杉说道。“师兄,你现在是去见侄子侄女。上战场都没见你这么紧张的。”
“好吧!”白景杉深深吸了口气,才让崔玉打开车门走下了马车。
不过想象中的迎接场面并没有出现,只有白景武孤零零的在门口看着白景杉。两个兄弟四目相对。
“什么情况,怎么是你在这接我?”白景杉看着白景武问道。
“三哥,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白景武撇了撇嘴说道。“两位嫂子,玉婷还有大侄子大侄女正陪着小侄女呢!我今天要是没过来,我估计连个接你的人都没有!”
“几年不见,脾气见涨啊!”白景杉笑着看着白景武说道。“走吧,进去吧!”
白景杉原本想象着,一大家人出来接自己,白诗雨梨花带雨,盛庄颐泪眼婆娑,儿子和女儿都不认识自己,自己肝肠寸断泪如雨下的狗血剧情并没有发生,原本的紧张感也消散了大半了。
等和白景武走进庄园,白雅丽已经和白莎丽和白敬安在一边聊天,盛庄颐和白诗雨还有已经长高了不少的白玉婷正望着走过来的白景杉。
白诗雨看见白景杉进来,直接跑过来扑到了白景杉身上,抱着白景杉开始哭。白景杉连忙安慰。
“诗雨,不哭,不哭了好么?”
“你个没良心的,把我们扔到这边,一扔就是五年。五年啊!”白诗雨抱着白景杉不撒手,撕心裂肺的喊道。
“以后不会了,这次的差事办完之后,你们都跟着我回去!咱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白景杉赶紧拍着白诗雨的后背说道。“别哭了,孩子们都过来了!”
这边上演的苦情戏份自然吸引了白莎丽和白敬安的注意力。这几年她们姐弟俩只在照片上看到过白景杉,对这个父亲既熟悉也感到陌生。
白莎丽拉着白雅丽的手,白敬安跟在两个人的后面,走到了盛庄颐和白玉婷身边。白诗雨听说孩子们过来了,也松开了白景杉。白景杉把白诗雨脸上的眼泪擦干净,白诗雨才转过身又走到了盛庄颐身边。白景武本来就在白景杉身后,一看这架势,赶紧小跑到盛庄颐身后。
“这是要三堂会审么?”白景杉看着盛庄颐问道。
“有什么好审的,雅丽过来的时候,把你的事都说了!”白诗雨看着白景杉说道。
“五年了,你也没什么变化!”盛庄颐笑着看着白景杉说道。
“哈哈,能有什么变化,我还是我!”白景杉哈哈大笑的说道。
“伊丽莎、安德鲁,这就是你们的父亲!”盛庄颐拉着白莎丽的手,又看了一眼白敬安介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