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分心合作一副的还有一对掩鬓,形状是左右对称的云朵,中心边框内各嵌着玲珑玉。
太子妃见状连忙惊叹道:“这太贵重了。”
郑德音连忙陪笑道:“臣妾觉得只有这件分心才配得上殿下。”
太子妃听到德音的奉承更加满意。不过她还是问道:“如今朝廷断绝了与西戎的往来,这么大块的羊脂玉料实在不好弄到。真是让你们破费了。”
德音笑道:“这是我家祖父征西戎时缴获的。臣妾家的那口子经常说,以后若是朝廷出兵收复西域,他愿作个先锋为朝廷解除边患出把子力气。”
太子妃自然听出郑德音话里有话。其实这是萧干城借贺寿之名向太子妃表明心迹。萧干城想远离京师,在边疆建功立业。也就是说他并不要太子妃为他升官,只要太子妃帮他创造一个外放的机会而已。而且萧干城并不急于求成,毕竟现在收复西域的各种准备还未完成。太子妃听罢不禁一个深呼吸,然后热泪盈眶道:“妹妹,这是怎么话儿说的?你若是走了,本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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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德音巴不得甩掉太子妃这块狗皮膏药。现在好不容易帮你夺嫡成功,不给干城升官也就罢了,难道还赖上我们家不成?于是她也假装忧郁地叹道:“臣妾也舍不得殿下和郡主啊!不过平定西戎,为朝廷剪除边患,是我们当家的祖孙三代的愿望。现在落在他肩上了,臣妾不是也要为他多担待些?”说罢她也挤出几滴眼泪。
太子妃正待继续试探几句,就听一旁的锦绣郡主嘤嘤哭泣起来。锦绣郡主可是真哭。她真舍不得干城走,但郡主也清楚干城驰骋边疆建功立业的理想。她不顾德音与自己母亲异样的眼光,抽泣道:“母亲,您就成全仪卫副吧。”
太子妃刚才是试探德音,看看干城是真想去平定西戎,还是与自己虚与委蛇。现在看自己女儿哭得伤心,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其实自己的小儿子恒山王多次跟自己说过,要是运河修通了,仪卫副就要去西域打仗了。仪卫副走了,姐姐可怎么办?现在太子妃看到女儿如此伤心,也觉得不该如此怀疑干城与德音。太子妃叹道:“萧状元是个称职的将军。不过这个事本宫定不下来,只能与太子商量。”
郑德音知道太子妃对自己家的疑虑已经差不多打消了,便说道:“臣妾拜谢太子妃。”
太子妃抹了抹眼泪道:“咱们三个今儿个哭什么?咱们说点开心的事。”于是乎三人破涕为笑,聊起了京中官眷的八卦。
就这样郑德音总算不负重望,完成为太子妃贺寿的任务。回到家中,郑德音简直如同散了架一般,瘫软在客厅的卧榻上。干城连忙为她脱下鞋,然后给她捶腿。过了一会儿,德音这才缓过劲来,坐直了身子说道:“宫里真是不见天日的地方,里面的女人个个都有病。”
干城探身向前说道:“娘子慎言。”
德音说道:“我当着太子妃的面将字条撕碎了吞到肚子里了。礼物也送了。你教我说的话,我也对太子妃说了。太子妃也同意找太子说情,让你参加收复西域的战事。”
干城连忙一脸谄媚的说道:“娘子劳苦功高。今夜下官好好服侍娘子。”
德音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今夜我自己睡就好。快将你的宝贝都收好。”说罢二人不禁相视一笑。
干城叹道:“我也不想劳烦娘子。不过这个事只能当着太子妃的面说,要不然很容易误会。”
德音忽然冷笑一声:“误会?今日锦绣郡主一听你要去西域,为你哭的死去活来。”
干城脸一红,说道:“娘子不要误会。”
德音忽然严肃道:“今日若不是她哭得伤心,太子妃始终放不下对你的戒心。”德音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她若不是郡主,我还真愿意与她姐妹相称,共同服侍夫君。”
虽然这事不可能,但干城还是感动地说道:“娘子这是从何说起?为夫一生一世心中只有娘子一人。”
德音忽然又变了脸,喝道:“谁信你?鬼才知道你心里都有谁。”
干城不得不祭出哄妻大法,在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要求后,德音这才阴转晴。其实德音也不愿意与别人共享自己的丈夫,但是囿于这个时代的偏见,她也担不起悍妒的名声,所以才有了刚才一番前后矛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