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脸和身份

见到薇尼奥雅憋笑的痛苦,对面的艾德尔也不由自主地“呵呵”笑了两声。

“这是罗塞尔大帝的‘发明‘么?”薇尼奥雅笑问道。

“是的,他在戏剧简评上有着卓越的成就,让不少三流剧院都破产了,”艾德尔笑着答道,“这样简单的文字,可以轻易描述一个完整的糟糕故事,也就没人愿意花上几个小时观看他们的作秀了。”

“这样看来,罗塞尔既受人追捧又被人讨厌也不奇怪了。”

薇尼奥雅边说着边理了理头发,坐了起来,切回了正题:“我在普利兹港那里听说,海盗‘七将‘之上还有身为半神的‘四王‘。”

“没错,有一位男性半神和三位女性半神,合称为‘四王‘。”艾德尔没茶喝,于是又掏出烟斗,抽了口烟,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说道。

“这样想来,‘四王‘之首,‘五海之王‘纳斯特.所罗门,第四纪所罗门帝国后裔,驾驭着‘黑皇帝号‘的序列3‘狂乱法师‘,被悬赏高达镑的大海盗,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威名。”

“那是当然,”听到熟悉的名字,薇尼奥雅自然想起了原着中对方的大概信息,“他纵横五海长达一百多年,见证了殖民时代的开启。”

艾德尔听到此话,摇了摇头,“他确实威名赫赫,却未必是最强的那一位‘王‘,也许只是其他‘王‘并不想成为纵横海上的皇帝。”

“我听说,掌握着‘诅咒号‘的‘诅咒女王‘蕾妮莎.莱曼娜已经接近天使。”

“什么?”薇尼奥雅听到了一个更加熟悉的名字。

“怎么了?”

“没事,好像认错人了。”薇尼奥雅微笑回答道,私底下却准备问问莱曼娜怎么回事。

艾德尔继续说道:“蕾妮莎.莱曼娜自身是完全消化‘沉默门徒‘魔药的序列3,理论上要比‘五海之王‘更强,但是她行踪隐秘,一般只会出现在南大陆,袭击那些携带奴隶的船只,所以只被悬赏50万镑。”

“剩下的两名女王分别是‘神秘女王‘贝尔纳黛.古斯塔夫殿下和‘诡之女王‘安提妮珂尔.安提戈努斯。”

“前者你应该并不陌生,正是我们祖先效忠的前因蒂斯帝国公主,在罗塞尔大帝被刺杀、因蒂斯帝国灭亡之后,她凭着自己的半神实力逃到了海上,经营着‘要素黎明‘,并且随时准备着复国。”

我想她应该更急于找到自己的父亲……薇尼奥雅对她的了解远比之前的任何一位海盗要多。

“她是唯一一位被因蒂斯共和国缺席审判的‘海盗王‘,前前后后得被判了十几次绞刑和四十几次终身监禁,几乎每一次她的抢劫行动,都会被因蒂斯共和国在报纸上大肆宣扬,但没有一次被真正执行。”艾德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鄙夷地说道。

“因此,她被鲁恩王国悬赏镑,这个赏金已经很久没有变过了;但在因蒂斯共和国,这个数字是两百四十万费尔金,换算成金镑也有上百万了。不过,恐怕因蒂斯军方集体出动,恐怕都难以砍下她的人头。”

“谁会傻到为了钱去刺杀海盗将军和海盗王呢?”薇尼奥雅笑道,这个问题未来会有一个答案:格尔曼.斯帕罗。

“那是自然,一群各自为战的海盗猎人,肯定不会有四王七将那般强大,呼……”看见仆人终于送来了茶水,艾德尔猛喝一口,却被烫到了,不得不长吁出一口气让嘴巴降温。

他抹了抹嘴角,接着介绍道:“‘诡之女王‘有着同样的遭遇,身为安提戈努斯家族后裔,她一出生就被鲁恩王国和弗萨克帝国悬赏,她的父母豁出性命才救下了她。”

“二十年后,她杀死了昔日的仇人——黑夜教会大主教老史蒂文森,并且全身而退,成为半神的她在海上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这个过程中,最引人注意的是,她收容了养子克里斯托弗。十年后,他以序列5的实力,成为了这艘船的大副。”

艾德尔轻抿了一口茶,薇尼奥雅疑惑地说道。

“像是个励志故事,但黑夜教会曾经神降,摧毁了‘夜之国‘,安提戈努斯先祖因此失踪,怎么会放任一个半神杀死自己的大主教呢?”

“我也不知道,毕竟哪怕是神灵也不是全知全能,曾经我也为此疑惑了很久,但最后放弃思考这件相当诡异的事情。”艾德尔摇头道。

“安提妮珂尔之后还有一次险遭绞死,但因为大副克里斯托弗突袭了守卫不多的刑场而被救下。”

“奇怪,太奇怪了。”薇尼奥雅点头道。

“不管怎么样,这位最弱小的‘海盗王‘似乎除了这件出名事件后,没再干出什么增加赏金的事情,她一直被悬赏49万镑。”艾德尔接着介绍道。

“这也许是她的势力过于弱小吧,虽然她本人是‘古代学者‘,但序列5船员数量一只手都数得出来。二副是身为‘怨魂‘的‘独狼‘迈卡,悬赏6500镑,三副是身为‘秘偶大师‘的‘魔术大师‘萨斯顿,悬赏5900镑,至于其他的名字,我就没什么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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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王‘行踪诡异,其他的‘王‘也许不会在意你,但安提妮珂尔甚至曾经和普通人把酒言欢,很难说你未来不会撞上她,如果我能使用‘预言‘的‘秘术‘就好了。”艾德尔叮嘱道。

“是个危险的人,我会留意的。”薇尼奥雅认可了对方。

“当然,海上的危险人物远不止这么多,但凭你在濒死之际。独自杀死一名序列6的实力,也许只有其他六个将军需要多加提防了。”

“我不打算漂泊海上了。”薇尼奥雅摇头道,“我的实力还是不够强大,也不适合这样的生活。”

“唉……”艾德尔不无遗憾地叹道,接着开玩笑地道,“那你去哪里生活?总不能一辈子待在我船上,当个无名的海盗?”

“因蒂斯,特里尔。”薇尼奥雅坚定道。

她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了。

“因蒂斯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我很久没回去了,但报纸上说今年6月他们正式大选,到时候保守党和激进党斗争还会很激烈。”艾德尔有些担忧地道。

薇尼奥雅笑道:“这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个流亡旧贵族,指不定还能从他们的内斗中攫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