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尼奥雅决心偷偷占卜一下这件事。
“走吧,我们回家,”薇尼奥雅有些失落地看向周围昏暗下来的商店,“特里尔的歌剧院区,居然没有夜店吗?”
“可能是因为宵禁的缘故,”特蕾丝向薇尼奥雅解释道,“在1285年那起灾难之后,‘魔女‘成为了禁词,而整个特里尔也变得封闭,时常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实施宵禁,一般从9点开始。”
“没能及时回家的行人……大概率会被‘净化者‘抓走,小概率逃脱,小概率……”特蕾丝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起来,“被黑夜中的阴影给抓走。我听说,南边的市场区和东边的诺尔区,时常会有人失踪。”
因为地下埋了另一个特里尔……薇尼奥雅自然知道其中的危险。
她和特蕾丝循着灯光,相伴而行,忽然转头问道:“你为什么想要当女仆呢?你不是法律系的大学专科生吗?”
“这就和我曾经的主人,我的舅舅贝尔有关,”特蕾丝重新讲述起自己的故事,“他算是我的养父,供我上学,而我也需要帮他处理一些家务作为回报。毕竟,他年事已高,没有夫人照顾。”
“去年年底,他突然要回贝克兰德了,为了给我一点钱,就把这个房子便宜出手。在法律方面,我读的书多,但没有工作经验,没有律师事务所会招我的,所以就干脆继续当女仆了。”
这么说,布尔根这个从小野蛮生长的“律师”,还真不容易啊……不过,自己这个到处被追杀、没读过一年书的“法官”,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两人走到了房屋面前,薇尼奥雅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特蕾丝,感叹了一声。
“你舅舅很有本事,住这么大的别墅。”
特蕾丝摇了摇头:“我的舅舅贝尔.格瑞斯曾经是一个银行家,本来还住着更大的别墅,但后来受到一名年轻对手排挤,便落寞了不少,卖掉原来的住所,搬来了这里。在这之后,他就不再工作了,成天酗酒。”
“我一直很担心他。”
银行家……旧贵族……可惜,这桩政治联姻因为男女双双早逝而告吹了,女儿甚至去上了大专,当了女仆。
“那名年轻对手叫什么名字?”薇尼奥雅走到了门口,发现了规规矩矩地放在地上的信封,她回头轻声问道。
“亨利.裴多菲。”
薇尼奥雅默不作声地收起信封,推开门,和特蕾丝走进了别墅。
她将信封放进了床头柜,然后开始和特蕾丝整理起行李。
整理完行李,一番洗浴后,她换上了丝绸睡衣和睡裙,躺在床上,打开了信封。
她定睛一看,上面是工整的字迹和几个不连续的单词:“贾斯汀.多索雷斯,皮尔瓦克斯咖啡厅,31号下午4点。”
还挺快啊,臭虫。
薇尼奥雅关掉了灯盏,脑子不断回想着这几个异常陌生的名字,这让她手臂的青筋都开始了阵阵跳动。
“真实造物主”看起来又要醒了,而她要睡不着了。
她前往洗手台,直接用双手接了一些水,然后在上面放入了“光之戒”。
丝丝温暖从手中传来,而她也将手中的“太阳圣水”灌入喉中,身体那异样的感觉似乎好了一些。
做完这一切,她精疲力尽地倒在了床上,她好像就这样永远地睡眠过去,以免再受很久的折磨。
伴君如伴虎,伴神……简直如伴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