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瑞憋了半天,最终只“哼”了一声,拿起啤酒瓶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毫无形象地打了一个又长又响的嗝,“那怎么,你们改变主意了?之前走的时候不是挺了不起的吗?现在为了赚这几个钱不是又低声下气的回来了?”
“低声下气?”谢执秋忍不住笑了,“我想你也许对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我们只是按照研究所的规章制度在做事罢了,毕竟有人不理解和不接受的情况是时常存在的,但是已经吃了两次苦头,还能这么坚定不移的倒真是少数。”
朱文瑞的脸色变了变,他皱起眉头,露出他最为熟悉也最为擅长的那种,带着一些中年人刻板的威慑表情,“你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嘲讽我,年纪轻轻的好的没学到,净学些耍嘴皮子的功夫。”
谢执秋笑得更明显了,他轻轻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初出茅庐没有社会经验,没经历过事情,你吓我一下我就会害怕的人吗?我会再次来,是因为你母亲的再三请求,不是因为你,也不是非要你兜里的那几块钱。”
“有句俗话说,”谢执秋没有给朱文瑞反驳的机会,“好言难劝想死鬼,第一次摔断腿还只是骨折,第二次是砸破了脑袋,要是位置再高一点会怎么样呢?你觉得你还有几次机会?”
谢执秋伸出一只手,指着朱文瑞,继续说道:“你是在百越工作对吗?百越白家人和我们研究所的关系,可是要比你跟自己老板的关系亲近得多了,你以为你的工艺小刀怎么拿回来的?你以为他们是怎么进的百越大楼,还能翻找你的工位的?那些事无巨细的举报和记录,你又以为是怎么来的?这些问题,你在家静养的这段时间里,有想过一丁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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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瑞脸颊上的肥肉肉眼可见地颤抖着,他抓起茶几上一个空酒瓶,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猛地吸了一口气,单脚撑着沙发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好啊!你拿这种事来压我是吧?你以为我会怕吗?吹牛谁不会吹!有本事你把我老板喊到这儿来啊!”
“这不就是你一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