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抿唇微笑,道:
“竹林游艺定在下午申时,如今尚未至申时,世子还有一段时间准备。”
杨岱微微颔首,他看了看天色,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我稍作休息。”
“喏。”
绿萝与红菱恭顺地行了礼,离开了屋子。
……
酉时,太阳西斜。
杨岱坐上一头青牛拉的车,缓缓而去。
直至他人影消失在巷尾,段峯犹自立在浓密的树荫下,默默瞧着。
半个时辰后,牛车抵达南山麓的一处幽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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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岱下了牛车,隐约听到琴声随风飘来,夹杂山涧泉水叮咚,清脆悦耳。
他抬头一看,两个头挽双髻的童子立在谷口,抬头挺胸,神气活现地验过请柬,领着他踏入谷中。
曲折的山石蜿蜒而下,曲径幽深,一条蜿蜒的小溪在山坡间流淌。
一棵古朴苍劲的梧桐树伫立在溪边,枝桠上挂着一串红彤彤的枣子,随风晃荡。
谷里人影稀廖,杨岱远远望见阮秀与冷籍在幕天席地之下玩乐。
他面上浮起一抹讶色。
阮秀与冷籍早已察觉到杨岱的存在,但二人毫不理会,仍在继续。
不堪的声音响彻山谷,令人面红耳赤。
杨岱只好扭头避开眼睛,看向别处,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去,或玩斗鸡,或服五香散,或饮酒作乐。
唯独杨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
他忍住恶心感,耐心地等着,可是谁知道接下来似乎是群体活动。
阮秀的声音越发放肆尖锐,杨岱实在听不下去了,决定告辞。
“这就是大齐顶尖的名流?”
杨岱想呕。
这里的人都疯了吗?
等等,或许竹林六友不喜世俗礼法,因而才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