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沉默不语，许久才说道：

“我本以为我们两个是同类，没想到……呵呵……待我打败你，我就能向杏虎证明，我才能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郁道友的意思是，今夜真的要与在下打上一场吗？”

杨岱眉梢微挑，问道。

郁离道：

“以先生的身手，想要生擒你的确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送你远赴黄泉做客好了。”

他默然片刻，眼中终于释放出赤裸裸的杀意，周围的景象也变成灰蒙蒙一片。

那些原本静止的灯笼纷纷亮起红色的火焰，将四周照耀得通明。

看来张杏虎真是郁离唯一的逆鳞，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心理弱点了。

枪身轻颤，化作一泓清幽的光华，绕着郁离指间旋转，幻变出千姿百态。

每一种姿态都灵动飘忽，仿如飞鸟的翅膀纷纷划过天际，留下翩然羽化的痕迹。

但想要仔细辨认，却若有若无，难以捉摸，令人目眩神迷。

“杨先生小心了！”

“嗖！”

话音刚落，郁离便消失在原处。

再次现身时，他已经出现在杨岱近前，左手握拳，右手的银枪从侧面猛击而去。

“叮当！”

杨岱单掌抵住枪身，很显然是在显化道境，以不带烟火气的美妙动作吸摄杨岱的心神。

好在杨岱这次有了防备，不会像先前那般陷入被动，当下身形忽动，在街上不停移步。

凌厉铿锵，奇诡刁钻，青砖地面随之绽开一条条裂缝。

每一记步伐，都精准地嵌入枪光变幻的间隔，不迟一分，也不早一息，让郁离始终难以伤及分毫。

郁离越战越急，双臂抖动如电，枪影重重，枪势却愈发凌厉。

杨岱应付得也极为辛苦，每走几步就会挨上一记枪锋，但是击不重他。

这刀光是飞鸟翔空，步伐便是离弦之箭。箭射飞鸟，令其难以保持空灵之姿，不得不留下沉重的痕迹。

一时间，刀幻步移，遥相变化，尽管双方并没有直接接触，但气机以一种玄妙的方式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