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字迹异常潦草，好半天才能分辨出来：

“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绝对不能死，绝对不能！！！”

“我要活下去，活下去！！！”

“我是谁？我是张文君，我是龙虎山第二任掌教？”

“我的名号是什么？我叫张文君，谁是张文君？谁是张文君？我不是张文君啊！！！”

……

看到这里，杨岱不禁悚然动容。

再往下的记载更为混乱，每个字大小不一，错落涂鸦。

完全看不清楚，它们就像一个惊悸的魂魄，上下跌宕，颠簸不休，无论怎样拼凑都组成不完整的句子。

中间有两句好像是：

“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哈哈，太好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是张文君，我不仅回来了，还要带领我的门徒们踏平归墟！我要铲除这些邪祟、灾祸、诅咒，让这些肮脏的存在，统统灰飞烟灭！”

“我是张文君！我是龙虎山第二任掌教，今天我吃人了，首先把人的心脏剥了出来，用冷水洗净，这样吃着才酥脆可口！”

“哈哈！哈哈！”

后面的内容已经无法辨认，唯有那个“吃人”和“剥皮”两个字尤为鲜红刺目。

“我究竟在哪里？”

记载至此突然中止，最后几笔歪歪斜斜，突兀地划过页缘。

似是一只溺水的手想要死死抓紧浮木，却力有不足，只留下几缕深深地抓痕，久久未能消弭。

杨岱呆呆地盯着记载，良久，他抬头看向鸩姬，眼睛闪烁着莫名的精芒。

鸩姬说道：

“我们查阅了龙虎山大量的秘典，里面记载第二代掌教某日在镇邪殿静坐，突然疯了，吐血暴毙而亡，原因尚不明确，据说是走火入魔导致。”

“日志中的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提到报应啊，还有最后两段话，在下也不太明白。”

杨岱皱眉道。

鸩姬摇头道：

“我也不知，或许只有等你进入了归墟才能弄懂，现在的我们只能靠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