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和敬公主回头道:“你放心,本公主会在皇阿玛面前说几句你的好话,只是……唉,婉娘娘,我和皇阿玛又都不会吃人,你何须这么怕呢?”
婉妃低下头,她也不喜欢自己这么懦弱的性子,但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怕。
……
养心殿内。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璟瑟永琰,你们二人今日一块来了,坐吧。”
“谢皇阿玛。”
和敬公主先将婉妃抄写的初稿交给皇上:“皇阿玛您看,这是皇阿玛为皇额娘写的悼诗,这份是婉娘娘抄录整理的,永琰手上那份,是他们兄弟姐妹一起抄写,准备供奉到皇额娘灵前,这一本,想着就放在皇阿玛宫里。”
皇上听到婉妃时还有点不可置信,但接过诗册仔细翻阅后发现,这确实是婉妃的笔迹,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这真是出自婉妃的手笔?”
和敬公主笑道:“若非婉娘娘先把这诗集给儿臣看了,儿臣也不知,她竟有此诚心,潜邸旧人所剩不多,婉娘娘真是有心之人。”
皇上随后又接过永琰手中,由他们兄弟姐妹几人抄录的诗集翻阅:“嗯,永璘虽然年纪小,这字迹还有些稚嫩,却一笔一画都写的规整。”
皇上有些好奇,六公主和七公主,她们自然不必说,但永琰几人可从没见过孝贤皇后:“你们兄弟几个从未见过孝贤皇后,为何要将朕写给孝贤皇后的悼文抄理成册呢?”
“儿臣与几个弟弟确实未曾见过孝贤皇后,但孝贤皇后是儿臣的嫡母,于情于理都该尽份心意,以往都是儿臣与其他兄弟姐妹,跟着额娘和慎娘娘她们,一起去上一炷香,如今,儿臣几人都长大了,而且通过皇阿玛为孝贤皇后所写的诗文与大姐姐的描述,让儿臣觉得,孝贤皇后是个品德高尚、且温婉贤淑的人。”
皇上也回忆起这个曾经的结发妻子:“是啊,孝贤皇后,她非常适合做一个皇后,也是一个很好的皇后,是朕,愧对于她。”
皇上将手中的诗集放到桌上:“你们有心了,孝贤皇后崩逝多年,虽然长春宫依旧保持着她在时的旧貌,但合该多些人知道,孝贤皇后的勤俭自重,以及温柔恭顺的德行,她离世那么多年了,终究是朕对不住她。”
和敬公主道:“皇阿玛对额娘情深义重,儿臣都记在心里,儿臣想,既然弟弟妹妹们和婉娘娘已经将诗集抄理成册,何不抄印于后宫,让嫔妃们多加习读,再过几日是额娘的忌辰,也正好用得上。”
“好,好。”皇上吩咐进忠,立刻赵召永琪进宫:“这件事情,你和永琪一块儿去办,不只是后宫,王宫女眷们也该多多知道孝贤皇后的美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