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曕一听皇上是让元澈去办这件事情,当即脸色就黑了,本还想再说什么,但皇上却直接让进忠把他“请”出去。
出了养心殿的弘曕越想越生气,转头就去了慈宁宫,以向太后请安的名义,想让太后出面。
“什么?你想带兵攻打寒部!”太后很惊讶,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种决定:“不行,绝对不行,战场上刀剑无眼,哀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绝对不能看你去涉险!”
“皇额娘。”弘曕道:“您从前不是一直让儿子以十七叔为榜样吗?十七叔当年也驻守边关好几年,儿子虽然无法像十七叔那样驻守边关,但可以带兵打仗啊。”
“什么十七叔!”太后生气道:“你现在该管他叫阿玛!他是你的阿玛!”
弘曕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是是是,阿玛从前也为先帝带过兵,儿子为什么不能为皇兄带兵攻打寒部?而且,凭借儿子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得胜归来!”
“绝无这种可能!”太后平日里是心疼这个小儿子,但有时她也好奇,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像允礼?
除了长的有点相似外,性子才华完全不像:“你自己的兵法什么样子,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那些夫子因为你是王爷,所以捧着你,但你扪心自问,不说别的,就三十六计,你能把它们全说出来吗?”
“皇额娘,书本上那些都是死知识,死规矩,到战场上,谁会完完全全按照书本上说的样子去打仗?那还不是要千变万化?所以儿子看那些兵法也没用,到时候到了战场随机应变就行。”
“你随机应变?”太后感觉自己被气的有点头晕:“讷亲难道不正是一个好例子吗?他当初到达军营后,一开始也是混的顺风顺水,但最后接连的失误让他最后还不是被皇帝处决?”
“皇兄绝对不可能处决儿子。”
“那你也不能去!”太后非常坚定:“就老老实实在京城里呆着,你年岁也不小了,改日哀家为你挑几个好姑娘,你也该成家了。”
“皇额娘!”弘曕道:“儿子一定要带兵打仗,如果儿臣不去,那这差事就落到元澈头上,到时候他得胜归来受封,被封为亲王,那儿子就要和他平起平坐了。”
“哀家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去针对元澈,你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你现在就是果亲王,元澈要去那就让他去吧。”
“不行!”弘曕转变思路:“皇额娘,儿子这也是为妹妹好呀,你想啊,您当初之所以不让元澈娶妹妹,说的就是元澈只是一个郡王,而他如今万一得了亲王之位,那您可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太后完全不听:“你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妹妹如今已经下嫁理藩院侍郎宗正,已经成家,已经成为人妻,和元澈已经绝无可能。”
弘曕软硬兼施,太后就是不松口,弘曕一气之下离开了慈宁宫。
出来时正好和匆匆赶到的槿汐擦肩而过:“奴婢给王爷请安。”
但弘曕连停都没停,直接径直离开。
福伽就站在门外,哪怕果亲王走了,都没有进去,毕竟太后很早就吩咐过,只在弘曕走后,只有自己叫她们,她们才能进去。
槿汐一看这场面,就知道母子二人又吵架了,于是便匆匆走近殿内:“太后,奴婢给太后请安。”
“槿汐,你快过来,哀家头晕,扶哀家一下。”
槿汐上前扶着太后坐下:“太后又和果亲王吵架了。”
太后也只有在面对槿汐时,才能真正一吐为快:“唉,你说这孩子,他小小年纪成为亲王,所有人都捧着他,本就养成他那纨绔的性子,如今,他更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居然想带兵去攻打寒部,你说说,就他学的那点皮毛,过去都不够让人看的。”
槿汐道:“果亲王平日里也得罪不少人,虽然果亲王不说,但太后想必也知道。”
太后叹了口气:“唉,还不是因为身世的事情,都说弘曕并非允礼亲生,将允礼原本的亲生儿子挤走,换成哀家的儿子。哀家知道,弘曕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