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颔首,轻嗯了声,抬脚离开。
张嫂拍了拍云鸢的手臂,“好了,人家都走远了,还在看什么?”
云鸢收回视线,走进室内,“没有,我就是觉得这孩子不太一样……”
张嫂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很多时候,云鸢说话她都无法理解,只好选择没听见,沉默最好。
云岫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脸色憔悴苍白,手背上还扎着输液的针头,看起来脆弱极了,全无平日的乖张。
“小岫怎么病成这样……”张嫂把装着厚衣服的袋子放到床尾,顺便替她掖了掖被角。
云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下午回学校上课的时候,我就叫她别去了,看吧,非不听……”
云鸢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她总是管不住云岫。
张嫂在一旁看着,也觉得心疼,云岫不管什么时候,似乎都不太需要某个人去照顾关心她,仿佛习惯了一个人。
她拿着保温杯,出去接水,让云鸢感觉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会儿。
云鸢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她最近总觉得身体越来越差,也不知道还能陪云岫多久。
“咳……咳咳……”
床上躺着的女孩,忽然咳嗽了几声,缓慢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输液速度有些快,云岫整个手臂传来一阵骨头仿佛浸入寒水中的疼痛,她最讨厌这种痛感,要命不至于,就是让人感到一种别扭的难受。
她空着的那只手捂着嘴咳,灯光正对头顶,太过刺眼,她侧过头来,有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云鸢那张神色忧虑的脸。
是……云鸢吗?
她怎么记得,应该是时遇?
云鸢不知道云岫在想什么,她扶着云岫坐了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好顺口气,“嗓子还很难受吗,能不能开口说话,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妈……”云岫拒绝道,手放在心口边,“我没事,能说话。”
云鸢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她伸手拿起体温计,递给云岫,说:“测下体温,看看现在多少度。”
她刚想说自己已经好多了,可想了想又选择闭嘴,顺从的把体温计夹在腋下,嗓音沙哑干涩:“就你一个人吗?”
云鸢去拿衣服给她披上,没有往其他地方想,直接说:“不是,张嫂也过来了,在外面给你接热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