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之大竟然盖过了倾盆暴雨!
范信站在囚车上目光依次扫过这些百姓的脸,想要将他们的样子记在心中。
他知道此去洛阳等待自己的将是身赴黄泉,再想见面断然没有可能了。
这里是他初来乍到的地方,承载了太多情感。
如今就要离开,心中多少还有些割舍不下。
终于,囚车来到了城门口。
几个副将走到囚车前,破天荒的抱拳道。
“范县令咱们该上路了,您看是不是告诉百姓不要再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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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信点点头,回头看向默默跟随的万千百姓
突然在囚车里跪了下去,声音铿锵道。
“乡亲们,此去洛阳再无见面之期!”
“范信给大伙拜别了!”
“范青天,您多保重啊,我们等您回来!”
百姓们齐齐跪倒在地大声回道。
范信重重一点头,转过身示意驱赶马车的兵丁加快速度。
随着囚车离开,身后的雨幕中隐隐有着哭声传来。
囚车行了一段距离后,丘神积命令队伍停下来,对两名卫士说道。
“你二人立即前往洛阳禀报太后,请她老人家放心,李冲和范信不日就会押进洛阳!”
“末将遵命!”两名卫士一抱拳,策马离去。
……
洛阳,观风殿。
武则天手持毛笔站在桌案前,聚精会神的在白纸上勾勒。
上官婉儿端着水盆凑到近前观摩一番,笑吟吟道。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太后莫非是准备把这幅字送给范信?”
“是啊,这小子立下大功劳,本宫思来想去除了品级和爵位外,还得余外赏他点什么。”
“索性题诗一首,留给他做传家之用。”
撂下毛笔,武则天双手在水盆里洗了洗,话锋一转。
“对了,范信走到哪里了,这么久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开口道:“估计快了,范信一介文官,丘处置使恐怕会给他安排一辆舒适的马车,路途上难免会慢点。”
武则天深以为然道:“你说的不错,丘神积最能体会本宫心意,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