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六子一勒缰绳回头说道:“少爷,咱们到刺史府了。”
范信掀开帘子,从牛车上跳下来,看着刺史府前门庭若市,排着长长的队伍,诧异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有这么多官员来刺史府?”
他发现站在队伍里的人清一色穿着官服,最高的甚至达到了四品。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前呼后拥,奴仆挑着礼盒站在一旁,从压弯的扁担来看明显装的都是重礼。
范信和他们站在一起,显得极为寒酸。
六子挠挠头不确定道:“我看见有人捧着仙桃,应该是刺史府有人过大寿。”
“该不会是李霭这厮吧。”范信眼珠一转走上前拍了一下身穿墨绿官服的男子肩膀。
男子刚想发怒回头一看是穿红袍服的脸色顿时一变陪着笑脸道。
“敢问上宪有何吩咐?”
范信微微一笑,也不跟他计较。
“我看你们都带重礼在这排着,莫非刺史府中有人过大寿?”
“您不知道?”男子惊讶。
“本官刚刚从外地回来,不太清清楚具体消息。”
“原来如此。”男子恍然大悟,笑着解释道。
“今天是范阳王李霭的寿诞,特意邀请各地官员前来赴宴,您也知道王爷前不久刚刚立下大功被武太后赏识。”
“所以收到邀请的人全部都来了。”说着男子亮出手中的邀请函。
扫了一眼上面的字体,范信含笑致谢回到了队伍后面。
“少爷,李霭过寿连外地的七品小官都收到请柬,唯独您这位刺史府长史没有,这简直太过分了!”六子愤愤不平道。
范信淡淡一笑,从怀里摸出仅剩的六个铜板递给六子。
“人家是王爷想邀请谁是人家的自由,咱们当下属的不能不懂人情事故。”
“去,上面馆买一碗长寿面用礼盒装上,咱们也进去给王爷祝寿。”
“没准他心情一好就把百姓的地契还给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