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就在瓦岗军在城内赈灾时,陈玄礼率领五万大军来到了相州城下。
望着城墙上的义军,副将不屑的撇了撇嘴。
“大将军,一路走来末将早已打听清楚,城内只有两千守军,头领是一个叫老六的人。”
“末将愿意率领两万虎贲杀进城去,还望大将军成全。”
闻言,陈玄礼一摆手。
“不可,用兵之道在于攻心,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告诉城内守军凡是归顺投降者,朝廷一律罪减三等。”
“否则城破之日,就是他们尸首分离之时!”
“是!”
副将一抖马缰来到城下,对着上面大声喊道。
“里面的人听着,大将军有令,凡是归顺投降者一律罪减三等。”
“如有顽抗到底格杀勿论!”
“大将军好大的口气,六爷坐镇在此,你可以攻个试试。”
城墙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喝酒的男人。
此人坐在墙垛上,手拿酒葫芦,背挂紫金巨锤。
看装扮不是六子还是谁。
陈玄礼显然也认出了他的身份,皱着眉头道。
“没想到你一个堂堂千牛卫大将军,竟然沦为叛军首领,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小主,
瞥了墙下之人一眼,六子轻笑一声。
“大非川一战下本将军力战而竭,已经还完了恩情。”
“如今想要过几天快活日子有何不可?”
陈玄礼虽说是名将,但在六子眼里什么都不是。
这些年他见过的名将还少么,王孝杰,娄师德,图麻骨哪一个不是久战成名的老将。
区区一个陈玄礼他还没放在眼里。
感受到对方的轻视,陈玄礼眉头皱的更深了。
“六子,废话少说,你到底投不投降!”
“不投!”
“你!”
陈玄礼一滞,又一次想起了被幽州军俘虏的日子。
当即拔出宝剑指向相州城。
神武军听令,给我杀!
霎那间五万大军发出震耳欲聋的杀喊声,宛如黑色潮水一般向相州城涌去。
然而就在攻城部队即将搭上云梯时,脚下的大地忽然一松。
成百上千的神武军掉入了大坑之中。
五万大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士气,又泄了出去。
命令大军退回来,陈玄礼板着脸看向六子。
“六子,你我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应该知道这些雕虫小技根本不可能阻挡五万大军,城破只是早晚的事。”
“本大爷当然知道守不住,我也没打算守,只要你给为兄几天时间,让我的人把灾民安置好了。”
“相州城随你拿去。”
见对方不像说笑,陈玄礼眼中闪烁个不停。
继而开口问道。
“你说的可当真?”
“当真!”
“好,本大将军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一到立即让出城池,否则休怪陈某不讲情面!”
陈玄礼重重一甩袖子,命令大军安营扎寨。
用三天时间换来兵不血刃收回相州,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买卖。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三天时间转瞬即过。
这一天早上陈玄礼重新出现在城墙下。
“六子,该到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好,本大爷说话算话,让你的人闪开!”
“全军听令!”陈玄礼高高举起宝剑,正要命令大军退开。
一道急促的声音划破长空传到阵前。
“大将军不好了,瓦岗叛军占领了开封城!”
“开封官吏全部在守城时殉国!”
望着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唐军,陈玄礼深深看了一眼六子。
“六子,你串通瓦岗叛军杀戮同袍,本大将军记下这笔血债了。”
“日后定当禀明朝廷,割下你的脑袋!”
话落,一抖马鞭向着奔向远处,看方向赫然是开封。
“娘的,吴用这个牲口竟然屠戮官军,简直罪该万死!”
六子一掌拍碎酒葫芦,对着部下道。
“随我一起前往开封府,本大爷要亲手宰了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