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推开屋门,身上带着夜里凉气:“夫人,彩玉那边已经嘱咐好了,只是借去两日咬紧关口不碍事的。”
“青鱼呢?”
“安排住在彩玉那屋了,奴婢想着做个三等丫鬟也就是,待日后大小姐淡忘了,寻个由头打发到庄子上,也省的碍眼。”宝珠思索着道。
裴氏握紧宝珠的手:“你安排就好。”
宝珠紧紧回握,夫人从不是心狠之人,若非大小姐自毁名声,夫人也不会想害她性命。
☃
更夫手持铜锣和梆子,一边走一边用力敲响手中的铜锣:“天干夜燥,小心火烛。”城内一两盏孤灯听到后相继熄灭,夜色更郁更夫继续向前走,手里的铜锣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在他即将走出安宁街时,眼前似乎有一抹身影在房顶上掠过,心中一惊立刻停下脚步,夜色深沉房顶高耸一切好似只是幻觉,脚步微顿,他调转方向朝另一头走去。
长乐院的窗户被打开,一身黑衣的顾盼钻进屋内,瞧着拍着胸脯一副担惊受怕的红羽,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小姐,你去了将近两个时辰!”她端着烛台如豆的光亮照的小姐有些吓人,不动声色的将烛台往边上挪挪。
顾盼摘掉面巾顺手脱下外裳:“这不是回来了,天色不早,你也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要紧的事办。”
粗略梳洗一番顾盼就迫不及待的盘腿坐下,样样通样样松不假,一身好轻功更是不假,这样好的轻功一看就是打小就练,可惜小时候的记忆并不清晰,以围绕自己玩乐为多。
她出身将门偏重外功,一手轻功算不得好,用师傅的话而言就是没有天赋。
顾盼引导着内气运行,一股清凉的气流,似游丝般直泻腹丹田,此时顿觉清醒敏慧内劲充盈浑厚。收功睁眼时,两眼如雨后视物清晰明彻,这感觉玄之又玄,原来这就是天赋甚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