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长,你也懂《诗》,你来教我。”
“哈哈哈!不行呀连弟,我还有政务呀!”
“我不管!我不管!良哥不依我,我就躺在宫门边上不起来,不让你出宫!”
“哈哈哈!好好好!连弟,今天宗正教你什么篇目。”
“二子乘舟!”
“是《二子乘舟》呀,是首好诗,连弟会念了吗?”
“不会!宗正还在教这首诗的来历,急子和寿的故事太惨了,我听不下去,呜呜,兄长,你以后不要出使好不好!”
“那可不行,出使是国家的事,国人供养公室,我们怎么能推辞呢?来跟着我念: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二子...泛舟,泛泛...其逝...“
笨拙的童音跟着响起,记忆却闪回了他的兄长卧病的一刻。
“连弟,蓟国...蓟国就托付给你了。”
“居胥,院里的孩子们就拜托你了。”
现代化的病房里只剩下了嘀嘀嘀的毫无平仄的心电图音,和四十五岁就离去的福利院长。
就像是时空的错位,更就像是现实和过去的重叠。
前世今生,两个同样无私的人治愈了祁连幼年的孤独。
不同的是,祁连对于前世已经做了交代,而此生的祁连却还亏欠一份期望。
终于,祁连不再把自己当作是这一世的看客,因为他又一次接受了一份沉甸甸的托付。
“兄长!我没有守好蓟国,弟弟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