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是狂是愚

闲不下来的祁连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绳子和南宫,以及...两匹野马,风风火火地赶赴另一个案发现场。

没错,那两头野马像是赖上祁连了,哪怕小马驹站起来的时候脚都在发软,祁连本身也没有限制它们行动的意思,甚至叫育粱等人赶紧去割点马匹爱吃的水草,也不是其他人想的那样要驯服它们,纯粹是想着让累着了的它们早点吃饱,早点走。

别人不知道,祁连还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计划需要的人力缺口有多大缺口吗?祁连那里还有资源和精力去养计划之外的马呀!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祁连眼里那头母马估计也就刚刚成年、两岁出头的样子,肩高不过和祁连基本相平,而且她那明显光秃秃的额毛,远比祁连印象中蒙古马大而短钝的头部和像骡子多过像马的尖小耳朵,都和祁连记忆里在内蒙大青山附近救治的普氏野马更接近。

除了母马身上绸缎般丝滑的一水骊毛还稍稍证明她大概率是杂交种外,并且让祁连摸得爱不释手外,关于骑乘一事,祁连实在是无法想象骑着这一米一肩高的“小姑娘”和骑大一号的狼狗有什么区别。

好吧,鉴于祁连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暂时性的、具有历史遗留性的、需要用发展的眼光来评判的矮小身材,好像从比例上来说也还过得去哦!

“不不不!她估计才两岁,还是个孩子,就算在马里算未成年了,我不能接受。”祁连经过又一轮思想斗争后遗憾地看了黑马一眼,狠心赶路。

但是认准了祁连的母马,却硬生生推着马驹跟上了祁连的脚步,而试图阻止它们的芳一,还差点被赏了一蹄。

于是为了赶时间,祁连也就只能由它们跟着了。

紧赶慢赶了一会后,祁连到了事发地点。

只见一片一看就危险无比,无遮无拦到只长了苔藓的高位沼泽地上,离着最近的芦苇荡都有三米的位置,一只惨白间带着渗血伤口的手臂高高竖起,正在缓慢沉底,看起来距离彻底消失也不过就是十来分钟的事。

而扑出去大概两米距离,埋了半截身子,一手拿着兽皮短绔做的一个临时套圈不知所措,另一只手抓着育粱二人牵着正在往回拖拽的一把芦苇,光着屁股的汲,正用受伤小兽般的眼神回望着赶来的祁连。

“停下!先不要把这个逞能的竖子拉回来!让他就在里面先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