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朕年幼无知、无有德行,朕都承认!可他们说朕被无知宠溺的兄嫂养得懦弱无刚、不堪大用,朕决不能忍!他们不仅诋毁朕,竟然还敢诋毁朕的兄嫂,自今日始,朕便要给他们看看,朕宁死,亦不愿担庸弱之名!兄嫂和朕自己的名声,朕要争个天下皆知、光芒万丈!好好羞杀那些胆敢大放厥词的叛逆小人!”
“尔等还要阻拦朕吗?”
祁连怒目圆瞪地扫视一圈,南宫等人羞愧地低下了头,甚至原本毫不知情的鹿柴部普通部众虽然听不懂,可是看向挺胸昂首的祁连,也不由多了几分信心。
更何况祁连突然端着自己的肉脯和缴获的蜂蜜水出人意料地走向了他们。
来到人群中间的祁连,顶着众多准备出站的鹿柴部青壮老幼疑惑的眼神,一一察看着他们出征前的最后一餐。
没有肉脯和蜜水,只有没脱壳而且看起来不干不净的杂粮野菜饭,喝的也只是祁连严令之后早就叫人准备且凉好的白开水,但是就这,也因为没有足够的容器和等不及排队拿水,很多湖边上的鹿柴族人直接就自己捧着湖水解渴。
甚至祁连已经看到好几个年老的人一口食物都没吃,而是悄悄递给身后的妇孺,后者狼吞虎咽,也不管祁连和维持秩序的族老看没看见了,青壮碗里大多也留了至少一半的食物,只有十几个看起来和祁连一样高的邋遢少年分到的杂粮本来就少,所以吃得干干净净。
见此情形,心如刀绞的祁连顿时没忍住,大声叫来了鹿柴部的临时统领鹿白和柴粟,以及竹竭。
“大伙为什么只有这么点供应?朕记得之前下过令,所有还剩的吃食敞开供应,尤其是今日朝食,不求饱但求精,必须供应肉食,否则他们等会就吃了这些不顶事的东西,能去和饱掠的黄鱼部战斗吗?”祁连快有些压不住愤怒地质问道。
“@%&%!”
鹿白、柴粟两人显然是听完竹竭翻译过来的质问后,有些不服地回答道。
然后竹竭听完硬着头皮向祁连解释道,“主上!他们说您是肉食者,为了无论何时都能有您的肉吃,这些人就只能吃这些,而且这些已经不算差了,至少是真的有粟米,不是只有野菜,他们没落难前平时都是吃不上这些的,鹿柴两人已经尽力了…”
听罢的祁连愣了几秒,但是随后就对着旁边的芳一吩咐道,“我们清点的时候,是有一整罐的石饴(蜂蜜)对的吧?全部去拿来!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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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的芳一领命而去,接着祁连就又对着竹竭芳一等人下令道,“把另外船上的肉脯吃食全部拿到这里来!所有出战的人均分,剩下的一些杂粮野菜全部留给留守的妇孺!”
“主上!此举不妥呀!这…不分上下尊卑…不留后路…不合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