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在一旁的使女淮如将要因为听这个在璃月听起来狗屁不通的“故事”入迷,而要烧到自己握着将尽的苇烛的手前,少女璃月终于是忍不下去止住了左大的“胡言乱语”。
少女直截了当地质问重点道,“别扯那些什么又是水呀,又是火呀的,照直了说,那个东泽豹,或者其他什么人,总之就是他们的主谋是谁?到底用了多少人打下赤狄畴骑和黄鱼部?”
这下被直击心虚之处的左大,口才再好也一下子嗫嚅了起来,反倒是平时有些口吃的左三想了一会道,“回禀…少…司命,一个…侏儒…指挥的,用…用六个人。”
“嗯?!”
璃月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左三,又转头来看左大,看到后者微微点头后,璃月眉头蹙得更紧了,但是仍压着疑惑,继续问了些关窍之处。
最后,璃月自己串联起的对面领头者的荒唐身份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从齐国边境回来的东泽豹,本来早就被齐国收买招降了,此次回到大陆泽就是肩负了蛮夏齐国国主的使命,并且齐主派了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的侏儒随身监督。
第二是那个侏儒其实是东泽豹失散多年的父亲,只是天生残疾,之前跑到了晋国做了晋主的俳优,名叫东泽龙,此次和东泽豹相认是因为奉晋君的…
“好了,你们辛苦了!下去养伤吧!”
已经受不了左氏兄弟的荒谬的小道消息的璃月,忍着最后一口气,礼貌地打发他们走了。
而等到两人离开营帐走远,越想越气的璃月还是一把把案上的所有竹简一扫而空,俏脸气得煞白。
直到好一阵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拆开了脚边一卷泥封碎落的竹简的淮如,展开稍微看了一眼后,疑问道,“少司命,这份竹简上的文字怎么有点奇怪,不像是…”
“嗯?!”
原本在气头上的璃月,站起来几步上前抢过竹简,一目十行地看过之后,轻蔑一笑,随后又附俯身捡了另外两卷拆开看了看,脸色却突然阴沉下来,若有所思地坐回案后。
许久之后,直到使女淮如新换了一支苇烛点燃,璃月这才对着帐外出声道,“小娥姐姐,去质子寨叫起桃夭和尔康,带到这里来。”
“是终于要杀掉‘陵鲤’和‘河卵石’那两个叛徒的女儿和儿子了吗?只是养了他们这许多年…”帐外的使女小娥想讨个确定命令似的反问道。
“非也!”璃月回答后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既然旧的谍人已经没用了,我们就再送些有用的新谍人就是了,我之所以从阿母手上要来后日夜恩养那些小子幼女们,不就是为了今日吗?”
“诺!”帐外应答后,脚步逐渐远去。
只不过过了一会后,帐内的使女淮如忍不住发问道,“少司命,那些竹简上究竟写了什么?那个十二岁了还资质平平的尔康就算了,桃夭可是质子寨里司命和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