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狄是死仇,东夷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邢国人因为偏信异族吃的亏还少吗?
故而哪怕早在五天前,对面被他们封山人堵住的“奇怪东夷部落”就一直有派使者前来叩问。
但只是把这件事当成是对面迁徙的东夷部族的怯战慌乱之下的小把戏的毛聩等邢国遗民贵族首领们,并不在意,即使他们认识前来充当使者的人,是昔日的同僚,柳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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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邢邑柳氏早就投靠白狄的臭名昭着的叛徒名声,让这些苟延残喘在邢国离宫封山的遗民们从上到下,没有一个看得起柳鞅的,他来做使者,除了吃闭门羹,什么得不到。
五天以来,如是三次,邢国遗民们前线三营连门都不给柳鞅开,任由他在营门外叫骂什么礼节、什么道义。
直到两个时辰前,祁连方的部队突然一改常态,气势汹汹地强行军,直冲封山三营而来,只想着至少拖够和五峰山约定的一旬时间,好获得其第二批承诺的粮草的封山遗民贵族军官们,根本没考虑过和对方拼命的封山人,这才慌张起来,想到了赶紧见一见那位第四次前来的前同僚使节,看能否有什么转机。
然后,毛聩等人就见到了远处被传令兵引导,单人驱车前来的熟人,柳鞅。
可让毛聩等人惊奇的是,本来以为被晾了几次的柳鞅会有很多铺垫,甚至叙旧套近乎的话要说,可是近到毛聩眼前的冷脸柳鞅,却只毫无感情地宣告道。
“某,邢丘姬姓柳氏名鞅,代吾主蓟国祁姓蓟氏太子连,最后一次前来通牒诸位,递交战书,约于一个时辰后,今日日昳(13时至15时)与诸位一战,贵军若应,请按诸夏战礼,后退五里,撤过地峡营寨,让我军通过地峡,与宽阔处列陈,以供两军战车交战!”
满座皆惊,不明白柳鞅这是什么路数,唯有主将毛聩惊奇之后眼神示意一番,帐门口一将会意悄然离去,帐中其余人,除了目不斜视的柳鞅,大家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