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老实点,我明天还得抽你!”
“你要是皮子痒,我会每天抽你,直到你满意为止。”
寂静的夜里,人说话的声音能传得很远。吴宇听着皮匠的疯言疯语,感到有点厌烦,但是他不想去管。
他不止一次见过,阻止丈夫殴打疌子的热血牛仔,因打了丈夫,被夫疌混合双打的。
插手别人的家务事,是连最英勇的战士都感到棘手的事。女人的脑袋里想的和男人是不同的,她们的主意总是变来变去,有时又执拗得可怕。
打斗声不久就消失了。车的一侧,传来了皮匠醉酒后的呼噜声。中间夹杂着小女孩梦中偶尔发出的抽泣声,就像冬天被抛弃在野外的小狗,发出的可怜的叫声。
小女孩终究太瘦弱了,她的反抗的勇气很快就被消耗干净了。
吴宇知道,虽然总统宣布取消了奴隶制。但是,好多地区还是存在的。许多西部冒险者的白人家庭,甚至只要一块面包或者一瓶酒,就会把自己家里已经会干活的女孩让人带走。
早上,吴宇是被秀宝轻轻推了一下肩膀,醒了过来的。他猛地从褥子上坐起来,就看到昨晚的白人小女孩站在对面的草丛里。
杰哈德站在火堆旁,阻止小女孩靠近吴宇。小女孩安静地站在草丛中,距离火堆有五、六米。
她脚上没有穿鞋,赤着双脚。草丛中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小女孩的衣服。她瘦弱的胳膊和腿上,有陈旧的伤痕,也有显然是昨晚留下的青紫色的新伤痕。
小女孩显得很害怕,他紧张不安地站在草丛中。吴宇站起来,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温柔地看着小女孩的眼睛问:
“嗨,美丽的小精灵,”
“你愿意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吴宇温和的态度,缓解了小姑娘的紧张。小女孩害羞地低下头,用需要凑近耳朵仔细听才能听清的声音,告诉吴宇:
“妈妈叫我珍妮。”
“那么珍妮,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
吴宇拉住小女孩的右手,试图安慰小女孩,以便她能说出心里话。
“带我离开这里,”
“求求你!”
“皮匠会很快打死我的!”
小女孩害怕地抽泣起来,用手臂紧紧抱住吴宇的脖子。
吴宇抚摸着小女孩手上的老茧和青紫的伤口,怒气在心中慢慢积累。
虽然执法官的生涯告诉他,在德克萨斯,插手别人的家庭事务,是极其麻烦与危险的。
但是,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高贵的人,他无法容忍欺凌和虐待妇女、儿童的罪恶,在他眼前发生。
他抚摸着小女孩脏兮兮的头发,继续和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