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一修士,曾游遍五洲,结识多位大府君,其修炼之术繁妙,让两位神官受益匪浅。
一年后。
两位神官亦是向着云鹤行礼。
云鹤回礼,亦是有所得。
辞别了两位神官。
走进第三条路。
路上有一位行医打扮的道士。
他捧着一本名为《庭诌经》的书籍,自顾自的讲着筑基妙法,又叹那金丹之难。
云鹤静静聆听,也道出了一些术法筑基的玄妙,性命之术的感悟。
未有非礼勿言。
一年后。
行医道士醒悟,顷刻凝结了金丹后,向云鹤真人道谢,“谢真人指点之恩!”
“共勉。”云鹤回礼。
等走进第四条路。
身边飘来了一只人皮阴魂,诉说着食人阴煞之术。
云鹤不喜,探手把他擒来,交于之前的那两位神官。
见恶必行。
等继续向前走。
第五条路,是宁合。
宁合见到云鹤的时候,便笑着行了一礼,“宁某替吴北纪,谢道友教诲。”
..
云鹤忽然转醒。
眼前还是之前的云雾之上,前方的宁道友正在品茶。
看到云鹤醒来。
宁合为他递去一杯茶水。
云鹤道谢接过,再回忆梦中片刻,演算过去的时日,这才感慨言道:“虽然外界才过去一日,但梦中却与宁道友论道了三年。
此游梦之术,确实玄妙。”
“道友言重。”宁合轻轻摇头,把茶杯放下,“此术只是闲暇时谱写,对于道友来说,只是一场游梦,当不得妙术。
相反,道友在书界内所言的妙法,却让书灵受益良多,亦让我受益匪浅。
四礼与四行,无有对错之分。
是道友点醒了我。”
“非也非也。”云鹤却是笑道:“曾听陈道友言,宁道友向来自谦。今日一见,道友之法,看似无求无争,看似与我求道、论道、寻道。
实则宁道友早已身在道中。
而我却是在道之外。”
云鹤说到这里,又仔细打量起宁合,感受着周围悠静的气氛,“不知有没有哪位道友说过,观宁道友,其实便是观现世之法。
在道友身边,便是与法同修,与道同行。”
“元神本就是灵韵所现。”宁合笑道:“观道友之前元神,亦是观缥缈之法现世。
观道友之法,在下也悟得风行之术,否则千息之内,从梁城是到不了吴江。”
“缥缈之法,也只是风属之一。”云鹤听起宁合说起这些,说起资质,却是神情郑重道:“比起道友之法,五行化风属,却是小术而已。
且道友此刻未化元神,灵韵却已显现。”
他言道此处,也不待这位宁道友自谦,便继续道:“而道友虽然只是一法显现,但经游纪书界之奇,却化一法为万法,万种生平事迹。
这生平万般,天下修士皆可从中感悟。
道友术法之深,不止于五行,也不限于一法,是在下自愧不如。”
他说到这里,心念一转,好奇问起另一件事,“道友谱写吴西纪、吴南纪、吴北纪,三纪都已成书。
是否还有吴东纪?若有,那这最后的吴东游纪,道友何时落笔?”
“正有书写之意。”宁合望向东边,“东境是皇城所在,正待元神出游之时,便想要游历些时日。”
宁合说着,看向了云鹤,“但昨日心血来潮,得知云鹤道友来至,自然是扫榻相迎。”
“哦?还未谱写?”云鹤笑道:“不知道友是用何奇物书写?是术法印记?”
“此笔。”宁合拿出储物内的毛笔。
云鹤一看,看出了这毛笔的跟脚只是寻常树枝,但是多年来经宁合所用,已经浮现了常人不可见的道道灵韵。
“化腐朽为神奇!”云鹤真人大赞,又再次问道:“既然道友有心书写东游纪,那不如同游东境?看看这人间趣事?”
宁合抱拳,也想与云鹤真人同行,详听这三千年来的传闻。
只是云鹤望着宁合手中的毛笔,琢磨几息,却忽然道:“我有一物,经四百年凝练,虽然不属于奇物,但常人取之,便可开灵入修行。
又见道友奇文之笔,哪怕落于常人之手,他所画之物亦能显灵在世。
不如你我游历东境时,先掷于这两件奇物。
得奇文笔者,如若品性尚佳,未用奇笔做恶事,便收回奇笔。
倘若再无怨恨,东游纪便赠予此人之手。
得我之物者,得修行之后,如若有心向善。
待我收回奇物后,心里未有得失,我也收另一有缘人为弟子。
但有言在先,不是奇物寻人,而是人寻奇物,人人遇之皆可得。
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去测一测几人之后,才有一人能入修行?得你我二人的缘法。”
宁合听闻,直接将毛笔掷于高空,片刻间不知去向。
云鹤真人见到,亦是拿出奇物,洒脱的掷于吴朝东境。
等奇物远去。
宁合与云鹤相视一笑,从云端落下,交谈间向东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