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会让收我法的这两位阴差打开道友的牢狱,让道友避开法阵的追捕,逃出这阴司!”
“你为何帮我?”苍鹰却天生多疑,不相信这貂鼠有这么好心。
貂鼠看到苍鹰怀疑,顿时吱吱笑道:“实不相瞒,我乃貂鼠大王的手下先锋将!名逃得出先锋!
我家妖王乃是金丹大修士!
到时道友逃出去,还请去往旬城,请妖王救我!”
“原来道友是妖王前辈的山中将领!”苍鹰慌忙抱拳,心里也想找个金丹靠山,更想逃出这阴司,于是便承诺道:“道友放心,等我逃出去后,必然会请妖王前辈!
之后也需道友在妖王前辈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让我归于妖王麾下效力!”
“小事小事。”貂鼠摆摆手,又颇有感叹道:“我前几日不慎,我才被这小小阴司擒来。但今日见到了道友,才知晓这是一种缘分。
于此道友尽管放心,等得此事结落后,我定然会为道友引荐妖王。”
“甚好甚好!”苍鹰好似找到知己,也开始和貂鼠称兄道弟。
这般不知不觉三日时间过去。
这一日上午,府君等神官果然出游。
一时阴司内的戒备大空。
那阴差也如约来到苍鹰的牢房前,把苍鹰的牢房门打开。
打开后。
两位阴差又有些后悔的言道:“道友若是出去,可就难回头了。”
同时,貂鼠是向着苍鹰一抱拳,“就全靠道友了!”
苍鹰看到逃出之机就在眼前,又想起之前的食肉之恨,顿时先吞了这两位阴差,又以御风之术避开了法阵内延伸的锁链追捕。
等逃出了阴司,他就向着旬城方向赶去。
谁知路上碰上了一个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纸钱的阴魂。
阴魂看到苍鹰,便言道:“在下见道友浑身沾满血煞与阴煞,是从阴司内逃出来的?难道不怕被阴司抓回去?
在下见道友修行不易。
而在下与坪城阴司有旧。
若是道友有心悔改,受剩余之刑,在下倒是能在府君面前言说一二,免去那剐刑。”
“和阴司有旧?”苍鹰停下脚步,“你要告密?”
阴魂没有说话,只是拱了拱手,准备离开,不想多管闲事。
苍鹰却一掌携着妖风探去,把阴魂搅的魂魄四散,又吞入腹中灭口,以免消息走漏。
杀完了阴魂,苍鹰再次启程。
寥寥几息过去,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天然灵阵,灵阵内就是旬城。
此刻。
一只小山高的貂鼠正在灵阵前观望,又长长一叹道:“两千年前我大灭阴司,之后从阴司逃出去,炼了整个旬城,布下了妖煞鬼蜮。
只是之后和一道人斗法,我重伤远遁。
没曾想,那道人竟然把我这鬼蜮抹去,又布上了一座奇阵。
看来这旬城难进,灵阵又克我术法。
如今,退时尚且不晚。”
“妖王大人乃金丹大修,为何要退?”苍鹰听闻后赶来,又一副马首是瞻的样子,连忙跪拜道:“小妖卓仰峰,拜见大王!”
妖王转身看向苍鹰,这才说起自己的名字,“我乃四不劝妖王,伱所来何事?”
“小妖是从梁城阴司遁出。”苍鹰抬头恭维道:“受大王的将领所托,特此前来报信,解救尚在牢中的貂鼠将军!”
“好!”妖王大笑出声,抓起苍鹰就走。
只是等腾云至梁城上空。
妖王肚子内却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一时间妖王把目光看向了掌中的苍鹰,“本王饿了,等会又有一场大战,不知道友能否让我吃了你的心肝,好救我家兄弟。”
“大王!”苍鹰听到这一言,是吓得亡魂皆冒。
且逃又逃不出去,只剩在空中连连做起求饶的样子。
妖王见得这一幕,更是大笑起来,又刻意点醒道:“道友这般几回了?杀阴差、食魂修灵,怎么你吃他人心肝就可,我却不能吃你的心肝?”
“几回?”苍鹰一愣,随后发现自己不是在空中,而是在一开始的梁城外。
林边的花香飘荡中,他的记忆也全部涌来,让他知晓了所发生的一切。
知晓这里还是小天地,也知晓什么阴司一行都是假的。
同时,妖王也望向恍然的苍鹰,“待我抹了道友此番轮回的记忆,道友还能试这独闯阴司之行。
岂不快哉?妙哉?
我见道友这些时日中可是高兴的紧,每日都期望着逃出这阴司。
且等到了东境,出了书界,到了梁城阴司内,道友也能见得我正身之像。
我此身就是按那貂鼠所化。
小主,
届时道友见了我正身,可要好生亲近亲近,也商量商量那逃出之法。”
“亲近亲近?”苍鹰面对这重复不知多少遍的刑狱,早知求饶无用,一时满目杀气腾腾,对这四不劝妖王的恨意已然入骨!
若是他有一天逃出去,且金丹大成那日。
就算对付不了真人的宝物。
他也必然要去那梁城阴司,大闹司内刑狱,杀了这四不劝貂鼠的正身泄愤!
哪怕是杀这正身无用,他也要出这心口恶气!
而四不劝妖王看到苍鹰经历七百六十五次轮回,还依然这般杀意不减,倒是一股妖风扇去,又一次清了他的记忆,让他再一次轮回。
看似是折磨。
实则四不劝妖王在救他,想让他从恶中醒悟。
这样等到了东境那边,再等进了梁城阴司内,也能少受几年刑,余生中还有机会出来看看千年后的天日。
说不得在阴司内见得貂鼠,还能一同感化相劝,让那貂鼠也有活着的机会出来。
但以目前所见,瞧这煞气遍布的样子,妖王觉得这苍鹰十成十的要余生受刑了。
可是苍鹰却不知书灵的良苦心思。
等如今他再一次苏醒后,又一次被阴司抓住后,再等记忆失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