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你是一家?”真寻对他怒目相瞪,直接打断了他,显然对这番话并不感冒。“你个老杂毛,欺我父母至此,还敢妄谈一家这种话?”
“与你同为邓姓,便是我最大的羞耻!”
“如何,你也看见了。”汤狄脸上浮现淡淡的轻笑,再次剑指向他,“我这位朋友,显然欲除你而后快呢。”
“......”那邓道元在两人面上来回扫视了片刻,总算颓然道,“我愿交出邓氏族长之位,换得我一家性命。还请高人饶我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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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华瑛贤侄的父母,我也会尽力去寻些补充元气的丹药回来,将功折罪......”
“邓道友,这番可满意了?”汤狄不再理会他,而是转向了真寻。
“多谢施主相助了。”真寻叹了口气,“此番若非施主,恐怕小僧归家第一日,就要为此贼所斩。”他虽然已经还俗,但话里话外,依旧带着出家人的语言习惯。前面痛骂邓道元,也是怒到极致,情绪失控之下才做出来的。
“好了,现在谈谈你背后的人吧。”汤狄并不把飞剑收回,而是随手一指,挥剑悬在了邓道元头顶,“至于你身后的那些邓氏族人,哼,不知者不罪,不过终归躲不开被你牵连的刑罚。”
“都下去吧,且先记着账,日后倘若犯了事,一并清算。”
听到他这话,邓氏的一众族人不由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也没人迈动脚步。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都滚?”邓道元连忙呼喝道。
汤狄面上的冷意更浓了几分。
惯性的力量还是很大的,即使汤狄此前强势威慑了邓道元这邓氏内唯一的筑基后期修士,但他终归只是练气八层,而非实质上的筑基。况且他是外人,便是战力再怎么强大,这帮子人恐怕也很难立刻转变过来观念,心里估计依旧念着自家原先的家主,对于真寻这一新任的族长,怎么着也不可能彻底服气。
“看来想驯服这帮人,还需要花些时间。”他想着,望向了真寻一侧,“不过无妨,我想扶起来的人,谁也拦不住。”
他可不在乎这帮子人是否会阳奉阴违,真寻自然也不会。眼见自己双亲被折磨至这般模样,他这离家二十五载的和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还对族人提得起什么感情。
倘若真碍了事,杀就是了。
他可不是来带这帮子人追求天下大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