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我师祖是文圣

田兴不知道的是,荀圭纯纯的一个乐子人,前世看了不少《抡语》的搞怪翻译,今天晚上实在是闲的没事,想了一想,决定过来搞田兴的心态。

荀圭很正经的坐着,拿出下午准备好的一张纸,上面一条条的写着不少《论语》的原文。荀圭把纸张递过去,田兴看了看,疑惑地问道:“学弟,这都是简单的句子,按理说,你是琼崖大儒惟一的弟子,不该连这些都不懂啊。”

荀圭挠挠头,装作一脸无辜,说道:“学长有所不知啊,我师尊压根没教我读书的事情···你看啊,学长,咱们儒生的配剑,现在多是作为礼器、装饰,最多遇险时自卫,对吧?”

田兴越发摸不着头脑,点了点头:“是这样。可是这和你连《论语》都不懂有什么关系?”

荀圭嘿嘿一笑,抽出老秦王吴镇送的宝剑,“噌!”的一声利剑出鞘,寒光闪闪,让人心惊。

田兴大惊失色,连忙说道:“学弟莫要动手,咱们是探讨学问,你拔剑作甚?”

荀圭不理他,走到帐篷边,撩开门帘,吹了声口哨,不多时,大黄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荀圭持剑上马,对田兴喊道:“学长请看!”

“驾!”的一声,大黄驮着荀圭冲了出去,到营地边缘,荀圭抬手一剑,砍断了军士们费劲搭建起来的了望台,大腿粗的木柱应声而断,了望塔吱嘎一声歪倒。

田兴坐在那里看着,倒不是不想去阻止荀圭,实在是腿软站不起来。

护卫使团的军士们骚乱起来,示警的号角声此起彼伏,在荀圭四处给人道歉,并拿出一块金子赔礼之后,荀圭这才回到帐篷,让大黄自己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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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的一下,荀圭把宝剑插在田兴面前的案几上,宝剑一下子就穿过了木板,稳稳地钉住。荀圭坐下,很是真诚地说道:“学长你看,学弟我天生巨力,是以我师尊教我的全是武力,没教我读书啊!”

田兴假装理了理自己的鬓角,实则擦去冷汗,这才强撑着说道:“啊···琼崖大儒果然···境界高远,不是我等所能揣度。学弟啊,这个这个,且听我为你答疑。”

然后田兴拿着那张纸,一句一句为荀圭解说,荀圭听得频频点头,这一幕交流学问孜孜不倦的景象,连前来添碳添酒的侍女们,都轻手轻脚,生怕到打扰到做学问的二人。

说了半天,酒也喝完了。田兴说道:“学弟,这就是这几句的解释了。你可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荀圭面色十分欢喜,连连摇头:“没有了没有了,学长不愧是稷下学宫的秀才,功底深厚,学问扎实。哎呀,要不是学长教我,我就一直理解错了。”

田兴正在为自己教书育人的成就感沾沾自喜,听见这话,忍不住问道:“哦?不知你以前,是怎么理解的?”

荀圭面色如常,抄起纸张,一条条的开始说:“学长你看,这句‘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我以为,这是夫子在说他对待敌人的态度啊!”

田兴一头雾水,荀圭指着这一句说道:“学长你看,这一句是夫子说:三十个人,才值得我站起来打;有四十个人,我也毫不犹豫上去打;五十个人来,我就要打的他们知道,我才是他们的天命;六十个人来,我就打得他们只会说些我听着顺耳的话,七十个人来,我就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田兴张大着嘴,震惊得说不出话。荀圭指着下一句:“这一句,‘既来之,则安之’,是夫子对敌人说:既然来了,就安葬在这里吧!”

田兴更加惊恐,两股战战想要逃走。荀圭接着说道:“君子不器,就是说,君子动手,不屑于动用武器;“君子不重则不威”,是说,君子不下重手,就没法树立威信!”

田兴左顾右盼想找人解救自己,却听荀圭继续说道:“‘有教无类’,是夫子说,我教你做人的时候,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是夫子告诫我们,学了他的武力不学他的思想,就会迷惘;学了他的思想,不学他的武力,就会被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