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荀圭越听越耳熟,定睛一看,这不是书院那边山谷里,那个自称“守身如玉”,想要委身做妾,蹭个入学名额的寡妇吗!
荀圭心里一惊,什么香粉这么厉害,大黄的速度自己是知道的,跑这么快都没把香粉味道吹跑吗?想到这里荀圭转身想走i,没想到脚下一滑,踩碎了一片瓦片。
“咔嚓”一下,声音不大,却被敏锐的妇人察觉了,她猛地抬头,正瞧见站在房顶偷看的荀圭。
刚刚还横眉竖眼的妇人,刹那之间就笑靥如花,扭着腰肢盈盈下拜:“小先生,奴家终于找到你了。”
荀圭心头一颤,刚要抬手施礼,问问有何贵干。只见妇人一挥手:“姑娘们,给我绑了!”
“什么玩意?!”荀圭一个转身就要跳下房顶。只听“咻咻”几声,那一帮姑娘们纷纷出手,衣袖瞬间延长,眨眼之间十几条衣袖就把荀圭捆了个结结实实。
“大黄···”荀圭还没喊出口,只觉得困在身上的衣袖收缩很紧,肺部空气全被挤了出去,再也发不出声音。
大黄嘚哒嘚哒跑了出来。就看见荀圭被捆得跟个粽子一样,下意识就想跑。却见那中年妇女双眼一亮:“对对对,还有先生的坐骑,少了这么神俊的坐骑,气质少了一大半啊!”
说罢一个挥手,指尖飘出气泡,把大黄包在里面,不过须臾之间,气泡缩小飘回了妇人手中,气泡中间,赫然就是被缩小的大黄。
跑堂的眼见着拦不住,只能最后劝道:“水大娘,您好歹让姑娘们松松手,不然小先生要憋死了。”
被称作“水娘子”的妇人一排脑门:“对对对,差点忘了小先生修为不算高。”说着急忙招呼手下姑娘们稍稍松绑。
荀圭深吸一口气,心里骂道:“这边到底怎么回事?两回啦两回!非得捆住我吗?这是什么奇怪的流行趋势吗?还有,白化闻不是说我太阴修为算很高了吗?怎么一帮姑娘就把我捆了???”
叹了口气,荀圭又想到了另一条华夏的古老智慧:既来之则安之。于是不再挣扎。
只听耳边一帮姑娘叽叽喳喳:“哇,水大娘说的没错,这位小先生果然俊俏非凡!我见犹怜!”
荀圭心说我见犹怜不是形容男人的吧?!
“是啊是啊,肌肤吹弹可破,嫩滑无比,好像嫩豆腐一般!不知道口感怎么样?”
荀圭心里十分震惊:“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去去去,说什么浑话!”水娘子发话了,“快快请小先生回我们那里,以免被那几个婆娘发现,横生枝节!”
荀圭心说这叫“请”?
看着被一群姑娘围在中间抬走的荀圭,跑堂小哥叹了口气,这下免不得有辱斯文了。
跑堂小哥愣在原地,想了想,要不报官?可是官府只说过男抢女犯法,反过来没说啊?况且···
想了想水大娘开的那间三层楼。跑堂掂了掂荀圭先前那一锭银子,叹了口气,用羡慕的语气说道:“我还是买些补品,给这位客人送到水大娘那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