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根据以往京营巡查奏报与实地考察,发现内官侵扰京营问题十分严重。
首先,三大营“影占”现象甚为严重,营中士兵经常被内官派去当差,占用军人当差、私自挪用马匹,导致京营兵员和马匹实际在营数量不足。
经奴婢统计内廷二十四衙门占京营兵士用来驱使当差的,三大营加上九门军(看守城门的)大约共计一万零七百零三名。
除此以外,内官还有占名额领取空饷者,多是宫中内官的子侄,有些无名无册籍,但有些关系,认识官吏,就可以领饷银,此等人有上千名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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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越听越触目惊心、怒不可遏。京营怎么会烂到这种程度。
据他所知,京营士兵月饷一两四加一斛米,一年花费上百万两,吃掉九十七万八千石的粮食。如此看来大部分都没有用到实处,多被中饱私囊了。
他强忍怒气,向魏忠贤问道:
“还有没有了?”
“还有便是京营马匹,这些大都难查。
就内侍侵占而言,为三营中四卫营最甚,尽属内官。每月克扣月粮、草料,经年累月,已成顽疾。营中军马俱无,而月支钱粮不减也。故营将领虽有设置,但都是样子。”
“那他们侵占的马匹去哪了?怎么可能都没了?”朱由校不由的问道。
“据奴婢所知,马多私自卖了,每年年终要检查时,就雇佣马匹顶替检查充数即可。”
“一群囊虫,他们竟敢如此大胆!”
虽然朱由校是后世而来者,但朱由校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底线。这还只是内官侵占,其与勋贵侵占,冒领的,岂不是更加严重。这京营真是烂到根了。
现在他也明白,为什么魏忠贤屡次求见自己而不得了。
彻查宫中贪腐与在京营贪墨两事,已经让他触犯宦官的利益,已经把他推到宦官的对立面了。
想到这里,他越发看重魏忠贤,作为一个背叛自己阶级的宦官,这时候只能依附与自己了,不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分庭对抗下,他才能更好地掌控好目前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