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深有体会,我看现在建虏的汉人其实并不多,他们这么做饮鸩止渴,不仅没啥效果,恐怕还会引起反弹。此事可能是个契机,这些汉人如果对建虏不满,倒是可以被我们所用。”
“说的在理,现在朝廷大胜,也让建虏对汉人的提防之心更甚,我们也可趁机联系汉人,如果能传递消息,甚至暗中作乱归正都是大功一件。但我平日也只是在正红旗活动,其他地方根本去不了,只能从长计议了。”
张顺倒觉得此事不急,必得从长计议,细细思量。
“慢慢来,如果我真前往辽东,会想方设法与杨大人取得联系,借机招几个工匠过来,到时候自然会跟其他汉人工匠联系上,那时再计较不迟。”
张顺点点头,欲速则不达,此事得四面周全方可。
“上次陆大人嘱咐我们说,实在不行可以找汉军百户陈良策,现在找了半天找不到,如果到时候能找到他,让他暗中帮我们联络就好了,你这次前往辽东,最好问清楚我们该如何联系他,可早做打算。”
“此事我明白,你暂且放心,只是看建虏初遭大败,现在既然缺人还缺粮食,迫于无奈不仅要对国中的汉人动手,怕是还要继续北上掠夺野人女真,扩充人口,甚至还是要向蒙古、沈阳方向搜刮劫掠。”
张安宁闻言面露冷笑,觉得张顺完全多虑了。
“这个你暂且放心,到时候去了辽东也要说清楚,建虏现在分身乏术,内部问题多的很。
去年老奴把代善的太子之位废了,代善跟正红旗对其早就心存不满了,原本老奴压着他,他也没有办法。
可是偏偏浑河大战,代善因为偷袭沈阳失败,因祸得福没有出战,八旗中就数他的正红旗、岳讬的镶红旗、黄台吉的正白旗损失最小。
他原本就是飞扬跋扈的性格,现在在城中更是嚣张十足,老奴他不敢对付,但他儿子岳讬,他弟弟莽古尔泰他可敢对付的紧,让二人对他敢怒不敢言,老奴也是头疼的很。
现在不仅仅是内部倾轧,我又听闻后金跟蒙古交恶,蒙古林丹汗准备给内喀尔喀部出头,现在内喀尔喀扎鲁特部仗着林丹汗的支持。
扣押了建虏前往科尔沁的使者,要求老奴必须释放之前关押的宰赛台吉才肯罢休,这让老奴恼羞成怒,保不齐又是一场大战。”
张顺之前就是代善正红旗的包衣,对于代善只是稍有了解,现在听了张安宁的这一番话,心中有了些计较。
真的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只要一败,各种麻烦便会接踵而至,这一番麻烦有老奴头疼的,不过这也给了朝廷准备和调兵遣将的时间。
于是他想了会,立刻给张安宁嘱咐起来。
“那你要再打探打探,如果掌握老奴出兵的时间就最好不过了,到时候朝廷也可以支援内喀尔喀,定不让建虏得逞。”
“这个放心,我明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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