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钱虽然少,但考虑到辽东各地以工代赈的地方跟工程很多,并且工地还管饭,因此也可以接受。
只是他千算万算就没想到这监官如此心黑。
这一人一月四钱,现在这工地羡慕民工有四千人,一个月的工钱也才一千六百两,这些人每月就要贪墨八百两。
就这还只是工钱,他就不信在其他方面这些人没有贪墨。
他这么算顿时火冒三丈,对着跪下诸人厉声斥责道:
“这些工人生计艰难到如此地步,本就是没有可怜。当今陛下推行以工代赈的善政,尔等竟敢从中贪墨,真是胆大妄为,罪无可恕!真当我是摆设吗?”
“来人!”
“属下在!”
话音刚落,杨涟的亲卫便从身后站了出来,对着杨涟拱手示意。
杨涟看着跪地痛哭求饶的监官,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冷冷地说道:
“把这腌臢东西给我拿下。”
这些亲卫不是第一天做这种情了,闻言立刻扑上去,将跪在地上的官员悉数强压在地。
“巡抚大人饶命,饶命啊!”
“我等再也不敢了,还请巡抚大人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
杨涟听着这些话,心中甚是厌恶。
“辽东米价四两银子一石,辽东都司衙门定的四钱银子可谓是很低了。要不是管吃食百姓是断会干的,但哪怕如此他们也是很难生活。
哪知你们居然这般贪得无厌,连这个钱都要贪,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现在想求饶,让我留你们一条命?真的是可笑至极,怎么会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给我带下去。”
杨涟也不想啰嗦,直接摆手让人把他们押走。
“对所有的往来账目都要查,把欠这些民夫的钱都给补上。这还是在辽阳附近就敢如此嚣张,其他地方那还得!查!”
刚才问答的老民夫见因为他的一句话,眼前这个大官居然把工地上的官员全部抓了起来,顿时吓得不轻,连忙磕头说道:
“都是小民的错,小民说错话了,还请上官责罚。”
其他人见状也慌忙跪了下来,杨涟看他们如此也是一阵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