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雪人老板露出屠夫般的憨厚雪乎乎的表情。
诡异,奇癖。
安追全身汗毛直立。
从此不敢正视现实世界的雪人了!
蜈蚣疤早警告他,雪人镇恐怖诡异。
他不听劝告,疏忽大意,丢人现眼。
思考良久,安追决定跟小雪人回家――
一座天寒地冻却假装温馨的小木屋。
女主人是个脖子上挂火红项链的修长雪人,早就等在院子门口,望夫石似的盼星星盼月亮。
安追盯着她脖间艳红的项链,心道这又是谁的命换来的。
圣母心小伙安追把孩子带回来,红项链雪人说什么都要他们进去喝口茶,以表感谢。
安追用眉毛问蜈蚣疤,这是不是鸿门宴。
没想到烂芋头前辈点点头,却跟了进去。
院子里一片颓败,鸡舍、树桩、水缸、篱笆、苞米杆子堆成山,冰天雪地里缺乏生机。
传统的北方小镇农家院子,可惜男雪人挂了。
进屋后,红项链女主人烧了一堆“火”给大家驱寒――冰雪雕刻的火堆。
虽然在座各位都不寒,但还是尴尬地把手凑上去,做出烤火的动作。
安追再次挤眉弄眼,用眉毛发问:“前辈,咱啥时候走?”
蜈蚣疤的眉毛答道:“这条是线索啊,走毛啊!”
“……”
木屋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孩雪人,时不时嘤嘤两声,在寒冷的木屋里回响。
实力诡异,又荒诞至极。
安追坐立不安地捧着冰茶杯,宛如手上的是断头饭。
他喜欢阳光向上的氛围,压抑窒息的沉默,对san值不好。
此刻最想念的,是岩浆里的小怪物…
正当他P股长刺地挪来挪去,绞尽脑汁想借口离开时,外面乎乎刮起大风雪。
雪花贼大朵,顺着窗户缝隙的窗帘钻进来,钻进安追后脖子。
这下的哪是雪!
特么下的狗shi!
“既然天色已晚,外面风雪太大,如不嫌弃,两位在这里过夜吧。”
红项链雪人提出留他们一晚。
她一留,安追怕是连命都得留下,赶紧站起摆摆手,义正言辞拒绝道:
“这不好,你孤儿寡母的,我俩睡觉打呼噜跟高速公路开拖拉机似的,会影响小孩子们睡觉的。”
今天就算下刀子,他也要跑!
“您说什么呢?我没有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