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你的语气判断,我这辈子是没办法看见了。”安追把手枕到脖子后,笑道。
透着一股生死由命的随意。
“我只对小玩家出手,不管氪金的。”
“你说过很多次了,”安追转过身,饶有趣味盯着凯特,似调侃似疑惑道:“有一种说法,嘴上一直强调一件事,强调必须做什么而什么不能做的行为,叫做无用重复,是大脑要得到更多控制权的表现,你自己也没有自信,所以通过洗脑来给自己上枷锁,避免手不受控制干涉游戏,对吧。”
“哪里的说法?”
“我刚才现编的。”
“也可能对,所以你真的要走这条路么?被我发现你拿来卖钱的话,分道扬镳,免得你被抓连累我。”
“别说得这么绝情嘛!我还不知道你的上家下家是谁,不可能这么快领饭盒的。”
安追的话题转得很生涩,但凯特愣是听不出。
“我说过,是兰斯。”
“这家伙是你的睁只眼闭只眼盲人技术员,卖作弊小插件正开心呢,辛辛苦苦冒险搞来点网络数据作弊小工具,他会无私奉献拿来造福大众吗?”
“你在笑我愚蠢吗?”
“不,我在打听你的上家和下家,就是给你网络插件的人和接盘的人,鉴于你视钱财如粪土,估计下家只有我了,所以你还知道哪些后起之秀吗?”
“跟我无关,也没兴趣。”
“那就是知道啦,给我几个名字,好离他们远点。”
安追掏笔就要记,凯特打掉他的虚拟本子,道:“别人也跟你无关,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哈,你不会工作了这么久,还在自欺欺人地认为,能在漩涡里独善其身吧,风暴来袭,谁都不能幸免,上天降下灾难,死的大多是没作恶的无辜人,最典型的例子,我就是顺着鲍勃这条线索来的,缠上你,所以非常急切想知道你这里还有没有名单,那些人是我要避开的。”
安追说得半真半假,但在情在理,凯特品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我真的不关心其他作弊的人,志不同道不合,除了鲍勃和他的技术员,一无所知,那也是因为鲍勃太高调张扬,被我无意得知的,虽然可能帮不上忙,但最近有几个年轻人特别放肆,你可以注意一下。”
“我猜猜,是不是有一个叫罗南的?”
“对,你怎么知道。”
“这贱人什么脏事都参一脚,很难不知道,还有呢?跟作弊狗罗南一伙的还有一男一女,男的叫彼得,女的叫泰莉,这俩也有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