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雨弦姐姐,你干嘛?”云婉将两个玩偶收到怀里。
雨弦道:“可不能容你这般戏弄人下去,太胡闹了。”
云婉连连求饶道:“不闹了,不闹了,饶了我吧。”
折腾了许久,二人才停歇了下来。牧清歌始终如同一个局外人,像是什么也都和自己无关。
雨弦见云婉那求饶模样,道:“以后再和你待久了,我都会被带坏了。”
云婉道:“能坏成什么样啊?你长得这么漂亮,不捉弄一下我觉得好可惜的。”
桥下河流,船舶来往,却不显得喧哗吵闹。难得此处静谧,立于此处,见岸边杨柳随风吹拂而动,仿若女子梳妆,佩戴碧绿翡翠发簪。
钟楼的塔尖,恍若怒放之花的天光已经凋谢,在黄昏里,暮霭轻合,淡淡隐去橘红色夕阳余晖,融进霞光,消在花蕊。
街边忽有灯光明亮,往来于桥下水波上的船舶,渐渐变得多了起来。从远处浮现的船影,渐渐多了起来,在杨柳的绿枝摆动下,道道虚影变得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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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弦见船舶如秋日的落叶,纷纷在碧波上漂泊而来,道:“从前那些船夫就常常在这河流上生活,用自己做的花灯卖钱、谋生计。以前,人们若是有什么愿望,就来河边,买下船夫的花灯,然后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愿望。”
那个时候,静谧的河水像琉璃一样宁静光滑,夜色的幽光透过薄云,携晚风掠起粼粼波光。燃在河水上的花灯,无声息地信步,悠悠地去远处。有如零落的芳菲,花灯在暮霭的氤氲水汽里渐行渐远,等到它们从水面降落,潜入河底,就像洗去明镜上的尘埃,擦去玻璃窗上的雾气,不复存在过的痕迹。
走下石桥,回到河岸边,云婉显得尤其兴奋。那许多的船上,果然都载满了花灯。
那些花灯,个个都模样精致,有小鹿、狮子、兔子、鱼……各种款式,琳琅满目,叫人看了目不接暇。
“大叔,停一下,买花灯。”云婉遥遥招手,对船夫说道。
一个离得近的船夫划得快,先来了。云婉凑近,在河岸边蹲下,杨柳拂过水面,光影涟漪,清晰倒映她秀美的容颜与金发。
她仔细端详,挑选可爱的花灯。船夫见眼前这小女孩儿长得极美,不由得心生几分亲切。虽然她还年幼,但早晚要出落成一个标致的美人。
船夫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得很是淳朴,他对云婉说道:“小姑娘,你长得可真美。唉,我女儿也长得漂亮,就是生了病,下不来床。以前啊,每到这个时候,她总要缠闹着我,说要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