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叫我吗?”人鱼回首看他。
“是的。”牧清歌说,“可以问你些问题吗?”
“请问。”
“这儿附近,哪儿有药材吗?或者是药草丰盛的灵兽聚集地?”
“这个啊,你是要怎样的药材?”
牧清歌回答他:“品质越高越好,十五阶,或十六阶的药材,有么?”
“嗯…”那位人鱼思忖良久,才说道:“我们不太清楚。”
牧清歌依旧道了一声“多谢”,随即离开,又反复问了几个人,依旧未能得到满意答复,却又思忖:“我对深海不熟悉,不如早些离开,去别处寻找。”
如此想道,他便要离开。十一日,他冲出海面,滚滚怒涛相拍,轰轰作响,忽然炸开,牧清歌载于结诩身上,已再返蓝天之下。此时黎明渐渐苏醒,阳光如金黄的油菜花田,照得无垠波涛抛出万道流金。
长昼如束,约缚穹苍。
“我们向高处去吧,那儿应该也有其他居住的种族,也许能见到更多的新鲜事。”牧清歌朝纯净的碧空指去。他正身穿薄薄青衫,望向一簇云彩。
“嗯,听你的。”结诩淡淡地回答他。
他正期待前路的旅途,心情如橡木桶里的葡萄酒,翻涌于贫瘠的北方;渴望将酝酿得更加浓烈的精神尽情地释放,摆脱幽禁于平庸的桎梏。
“我们先找一些灵兽栖居地吧,我可以找一些合适的灵兽做敌人来提升实力,或是拿一些灵晶,运气好的话,还能遇到一些珍贵药材。”牧清歌提议道。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会遇见可以令人热血沸腾的事情吗?”
“不知道。”结诩回答。
无垠的碧空宛如溶溶流漾的玉液,将欲滴的天色抛洒而来。一人一凤,向天空更深处而去。
他们身披长夜,缀以星汉,越过了群星,长风驰来如飞瀑激荡山崖峭壁之间,更增其凛冽刺骨冷意,就此行过了一段路程,牧清歌因不知方向,与结诩胡乱飞行,徘徊许多地方,现在才望见人影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