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戏宰回到宫殿以后,雪白柱子支撑着宫殿的大厅,从拱形大门进来的仆人打扮得漂亮极了,金色丝线刺绣的银色衣裳很是优雅,大厅里面陈列着进贡的金银珠宝、翡翠玛瑙,以及夜明珠,映照得雪白的大厅变得金碧辉煌,宫殿两旁的女奴隶披着轻纱,雪白的脚踝上系着银色的铃铛,清脆悦耳,乌黑的秀发如瀑飘扬着,翩翩起舞。
“主人。”当她们看到戏宰回来时,整齐地跪拜行礼。
“公子。”怀岐站在一旁,“这些是新的奴隶。”
“嗯。”戏宰走向王座,坐在上面。
“还有进献的美食。”怀岐翻着手里的册子说。
戏宰接过了册子,对女奴隶说道:“都退下吧。”
“是。”
“怎么了吗?”伏悠上前问道。
戏宰回答:“歌舞表演很没意思。”
伏悠说道:“听说很多贵族都喜欢看呢。”
…
城里依旧繁华热闹,夜晚的花火也仍旧像春日田野间的荚壳一样绽放着。
戏宰去到花园里修剪花草,好像对其他的事情全不在乎。牧清歌偶尔也来到这儿,观赏那些可爱的鲜花,或是清纯的露珠在阳光下映射迷人的光辉,露珠在花瓣上再次开放了花瓣一样。
走过花草簇拥着的条条小径,和清凉的树荫,或是百合花飘散馨香的甜甜气味沁入,有如饮过一杯甜酒,清晨喷薄的霞光好似透明的水波,映着鲜艳的蓓蕾,在微风吹拂的馨香里摇曳时簌簌作响。
戏宰披着简洁的淡白色衣裳,慵懒得像是舒卷的水波盛着朦胧的雾气一样,空灵澄明。牧清歌觉得他很优雅,要是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编织得精巧优美的花冠,边缘缀以百合的花瓣,或是山茶作为装饰,像是撞碎了群星一样,在微风里如波澜涟漪浮着光影而闪烁着,将是如何优雅的一幅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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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教我修剪花草吗?”牧清歌问。
“嗯。”戏宰暂时将金色修长的优雅剪刀搁置到一旁以藤蔓编织的架子上,旁边还有一个水壶,敲打时像葫芦一样发出回响,呈现深深的橡木色,“可以。”他将剪下来的草叶放在一个圆形的金色杯子里,杯子有如明镜,靠近瓶口处镶嵌着一圈银环。他抚摸着花瓣和枝叶,平淡地说:“水壶递给我。”
“给。”
细细的水线洒下,间或溅射几颗水珠,像是珍珠项链一般。
“这些花的顶端嫩芽可以先用手摘去,有利于生长…”戏宰示范着,过了会儿,又说“剪刀递给我一下。”
“哦,好。”
戏宰示范了将一些花草修剪得更加具有观赏性,高低错落,疏落有致,彼此映衬显得相得益彰。
有时候他在这儿一待就是一天,从早晨朦胧的霞光到傍晚静谧的暮色。他有时打理花草,有时为这些花草绘画。有时他也在宫殿里阅读书籍来打发时间,其他的奴隶则把最近发生的新奇的或重大的事情写在文书上,送了过来。
新年的庆典早早结束了,城市的街道或市场是祥和的景象。
有一天,牧清歌和伏悠恰好待在伏案阅读书籍的戏宰旁边。传来了敲门声,牧清歌抬眼看去,是羲然拿着一堆文书走了进来。
戏宰的宫殿布置得简洁雅致,一扇轻巧的门古朴但雕镂有漂亮的花纹装饰。阳光从长廊的檐下照进来显得这儿开阔光明。
“又来送文书了?”伏悠问道。
“是的。”羲然转向怀岐,把文书恭恭敬敬地放在案上,说,“蓝缺回到他的家乡青水宗界以后,起义了。”
“谁?”伏悠问道。
“蓝缺,就是曾经准备挟持公子,失败了以后,被公子赋予修为的人。”羲然回答道。
“他啊…”伏悠的语调拉长,“当初没有狠狠地打他一顿,真是便宜他了。”
“他起义了,”羲然再次强调,“据说规模很大。”
“那又怎样?”伏悠显得不屑一顾。
羲然说道:“这真的是大事,而且未来的一段时间会对世界有很大的影响。”
“知道了。”戏宰翻开文书看了看。
羲然说道:“蓝缺创立了太平教,自己当教主,他揭竿而起,民众们纷纷跟随,有如星火燎原,短短的时间以内,已经声势浩大了,真的有可能推翻他们现在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