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娴问:“你们既不是来认亲,又为何一定要见我相公?”
陈慕远到底怎么回事,陈淑瑶早就在一次次阿公和江黎她们的交谈中得知。
明明是陈慕远薄情寡义,凭什么现在还要这么为难她们?
难道她们不接受陈慕远的安排,就不能活下去吗?
陈淑瑶的眸底升腾起一抹恨意,小小年纪,却能很顺畅流利的控诉陈慕远,字字句句,条条理理,都很清晰。
“陈慕远为了当你们夏侯家的乘龙快婿,不承认在家乡早有发妻,不要阿公和我们。我们也不想沾他光,本该是两边各自安好,但是陈慕远欺人太甚,一次又一次派人阻止阿公找差事,今天我要当面问问他,他的心肝是不是黑色的。”
夏侯娴脸上还算平静,袖子里的手却忍不住的颤抖,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
陈慕远,在家中早已娶妻,那么她算什么?
用自己娘家的势力辅佐陈慕远,父亲一直筹谋怎么给陈慕远提政绩,为他将来可以调任京都做布局。
陈慕远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夏侯家给的?
她甚至顾忌到陈慕远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倒插门的相公,却把府邸门匾挂“陈府”两字。
他怎敢这般诓骗她!
夏侯娴极力压下眼中的温热,不让泪水夺眶而出,勉强挤出一抹笑意,伸手想要抚摸陈淑瑶的双丫髻。
陈淑瑶后退了一步,不肯让夏侯娴触碰,警惕的看着她。
夏侯娴的手僵在半空中片刻收回,似一点没有因为陈淑瑶的排斥疏离而感到不悦:“事情到底怎样,我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这会我相公不在府上,不如你们先随我进去,等相公回来再分说?”
夏侯娴内心多么震惊失望,都不可能展露人前,这件丑事不能传出去,否则,她将会成为永州城最大的笑话。
堂堂郡守嫡女,竟然成了一个小小通判的外室,滑天下之大稽!
“我可以在门口等!”